照片中,寧初躺在水泥地板上,微微蜷縮著身子,像是失去了一切知覺。
腦袋下面,流淌了一小灘的血漬。
即便還活著,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容瑾言握著手機的大掌,陡地加重力度。
內心的焦慮和擔憂,無處發洩,手機在他的掌心中,微微變了形。
歐澤從直升機中走了下來,看到臉廓緊繃,額頭上青筋畢現的容瑾言,他皺眉問道,“二哥,怎麼了?”
容瑾言緊抿著薄唇沒有回應。
歐澤朝他緊握在手上的手機看去。
螢幕黑了下來,他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見容瑾言面色沉痛,歐澤瞬間好似明白了什麼,“是不是那個人發什麼東西過來了?”
容瑾言從激痛的情緒中回過神,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和傷心的時候,得爭分奪秒,將寧初營救回來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收好手機,容瑾言看了眼歐澤,“上飛機。”..
寧初再次醒過來時,已經不在墳前了,也不在石屋裡。
而是在一個地下墓園裡。
空間很大,兩盞油燈搖曳著溫暖的光芒,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四周的陰寒。
寧初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緩緩坐直身子。
這裡裝扮得像一個起居室。
有一張床,櫃子,衣架,上面擺著無數套男人的襯衣西褲。
可能長時間沒人來打量,衣服上落了一層灰塵,牆角里還結了蜘蛛網。
寧初搓了搓手臂,感覺到毛骨悚然。
頭還是很痛,但顧灝霆好像為她止了血,額頭纏上了白色紗布。
寧初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