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的路上,他想過孩子還在,只是被調包了這種可能。
但那都只是他的猜測。
此刻得到證實,他心緒翻湧,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各種情緒如浪潮般瘋狂襲來。
欣喜、激動、震撼、憤怒、懊惱——
英俊凌厲的輪廓,如根根拉到極致的線條般緊繃了起來,犀利的鳳眸中,此刻正在醞釀著滔天的駭浪。
被他這麼看著,付醫生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壓壓迫而來,四周的空氣都被凝結,讓她呼吸不暢喘不過氣來!
當年她前夫染上了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務,楚沛文趁機找到了她。
那時恰好又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早產生下了死胎,她和楚沛文一合計,就做了喪良心的事!
後來她將那個早產兒交給楚沛文後,又狠狠勒索了她一筆。
報應來得太快,她所有的錢,還是被前夫輸得精光。
她在一次替產婦做手術的過程中又出了醫療事故,被醫院開除後她接受不了現實的落差,前夫見她拿不出錢又總是對她拳打腳踢。
如今中風癱在床.上動彈不得,話也說不利索,大概這就是她的報應吧!
容瑾言用力剋制著自己想要一刀割破付醫生脖頸大動脈的衝動,面色陰沉又冰冷的道,“為什麼那麼做——”
一個醫生,不可能那麼大膽,私自將他的孩子調包了。
除非……
想到另一種可能,容瑾言深不見底的黑眸,劇烈一縮。
當初孩子從手術室抱出來送進保溫箱,他沒有看一眼,可是他記得,小.姨有跟著過去看了的。
而他從付醫生接過那個死嬰時,小.姨也站在旁邊。
他不知道孩子長什麼模樣,難道小.姨也不清楚?
容瑾言實在不想懷疑到楚沛文身上,但種種跡象表明,她應該是知道孩子被調包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