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望著緊閉的房門,不斷腦補出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
雖然她知道,桃子不可能再讓容瑾言得逞。..
可是一想到,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有過一夜,她胸口就悶得喘不過氣來。
緊.咬住腮幫子,她恨恨地朝著門框踢了一腳。
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秒,她轉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突然發現不對勁。
一抬頭,便看到了走廊另一頭的高大身影。
他還是早上那身衣褲,白襯衫,黑西褲,右掌插在褲兜裡,戴著腕錶的左手自然垂落在身側。
兩人大概離了兩米遠,他黑石曜般的眸子,如夜色般深沉的凝著她,緋色的薄唇微微向上.翹.起,噙著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弧。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又蘊藏著淺淺薄笑的黑眸時,寧初的心臟,狠狠漏跳了一拍。
腦海裡有片刻的空白。
全身像被人點了穴了一樣,定定的站著。
有被抓包的難堪,也有不知所措的僵硬。
她不懂,他不是應該在房裡和桃子談事情嗎?
怎麼會站在那裡?
還用那種漆黑如墨的眼神看著她。
和他對視的幾秒時間裡,寧初彷彿經歷了一整個世紀。
漫長又難熬。
先一步收回視線,寧初鼻頭酸澀的大步上前。
一秒都不想再見到他,更不想跟他打招呼。
她步伐匆匆。
只想快點逃離他的視線。
如果可以,她離開時甚至不想經過他身邊。
但坐電梯,必須經過他身邊。
快要與他靠近時,她步伐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