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走到病房門口時,不敢立即進去。
而是站在視窗朝裡面看了看。
看到靠坐在病床.上的纖瘦身影,心臟一陣不受控制的緊縮。
站了好一會兒,長指才慢慢握上病房門把。
明明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他卻好似要用盡全身力氣。
扭開門把,他步伐沉重的走了進去。
聽到聲響的一瞬,寧初就抬起頭朝病房門口看了過來。
進來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襯衣,額前的碎髮沒有像往常一樣梳得一絲不苟,微微擋住了狹長的眼眸,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在他幽深的鳳眸看過來的一瞬,她就收回了視線。
他眼底閃過一絲晦澀的光,削薄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英俊的面容在光影下顯得晦暗模糊。
他修長的大掌,緊握成拳頭,指尖無意識的微微顫抖。
他清晰地聽見身體裡血液和筋脈斷裂的聲音。
心像裂開了一道口子,汩.汩鮮血噴湧而出。
寧初見他從病房門口走過來,花了將近四五分鐘。
不禁有些好笑。
嬌麗的眉眼間,浮現出一絲不加掩飾的淡淡嘲諷。
病房裡十分靜默,靜默到她似乎能聽到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寧初靠在床頭,神色有些蒼白倦怠,淡淡的從他臉上收回視線,唇角勾起嘲諷又清冷的笑意,“容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我一個剛從鬼門關出來的女人,有那麼值得你害怕的嗎?”
她聲音並不是冷硬銳利,輕輕淡淡的,只是略帶了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