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看著寧初落慌而逃,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的背影,劍眉狠狠一皺。
放下手中的籃球,他對護士說道,“你先帶陽寶回病房。”
陽寶拉住容瑾言的大手,黑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望著容瑾言,“爸爸,小弟弟的媽媽,是不是不喜歡陽寶?你可不可以跟她說,陽寶會很乖很乖,讓她不要討厭陽寶。”
容瑾言眼眶微紅的點頭,“我會跟她說的。”
陽寶笑著鬆開容瑾言的手,“那爸爸,你快點去跟小弟弟的媽媽說吧,以後陽寶會很疼愛小弟弟的。”
“好。”
容瑾言直起身,朝寧初追出去時,視線裡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他大步朝她離開的方向追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利刃上,十分艱鉅又痛苦。
她不願意,他亦不會再勉強。
只是這幾天,他想要寸步不離的陪在陽寶身邊。
他知道,今天的坦白和要求,已經深深傷害到了她。
但他也跟她一樣,同樣在地獄裡受著煎熬和譴責!
他追到了醫院門口。
她正好上了一輛計程車。他大步追過去,車門剛好關上。
眼角餘光睨到開車的司機,他臉色倏地大變。
正好有輛私家車駛過來,他一把揪住車主衣領,將人扯了下來。
車主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麼?搶車嗎?”
容瑾言面若寒鐵,一邊發動引擎,一邊沉聲說道,“你站在這裡別動,我讓人過來賠你車錢,雙倍的!”
不待車主說什麼,容瑾言便一踩油門,單手握方面盤,疾馳而去。
……
寧初上了計程車後,閉上眼睛,試圖理清自己混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