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外面。
楚沛文聽到容瑾言和醫生的對話,全身僵硬,血液凝固成冰。
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放棄陽寶的生命?
那是作為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
她的陽寶,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捨棄?
他找那個女人談過話了嗎?
她不同意是不是?
她不同意,他就要徹底放棄陽寶是不是?
楚沛文從沒有哪一刻,覺得容瑾言這般殘忍無情過。
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捨得放棄。
不是沒有救的!
他只是沒有爭取,沒有盡力!
他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陽寶的命,如草芥般一文不值!
楚沛文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淚水卻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陽寶離開人世。
陽寶還沒有看到外面五彩斑斕的世界,他那麼渴望好好活著!
楚沛文跑動起來,她跑到陽寶的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那麼蒼白,虛弱,小小的一團。
五官跟臉型,跟容瑾言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長得那麼像他的孩子,他怎麼忍心眼睜睜看著他離世?
……
容瑾言離開後,寧初一個人坐在陽臺上。
淚水可能早已經流乾了,她就那麼安靜的坐著,一動也不動。
顯得相當沉默死寂。
腦海裡閃過許多的,一幕幕的畫面,親情上的,愛情上的,好多事,虛情假意,人心醜陋,陰謀詭計,寒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