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細緻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擰了起來。
她下意識躲到了校門口邊上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後。
雖然肚子大了起來,但她四肢還是纖纖細細的。
她不知道學校裡來了哪位大人物,但心中隱隱猜測,可能是容瑾言。
說實話,她現在不怎麼想見他。
可能是痛到極致,整個人麻木之後,不想再墜進深淵了。
她害怕下一次,就再也爬不出來了。
回想沒有來村寨前的那段日子,她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了黑暗的地獄裡,看不到光明和快樂。
有的,只有傷害和痛苦!
操場上的孩子們,都領到新書包和文具用品後,校長讓他們回教室。
校長站在寧初能看到的位置,他對面站著的男人,正好被越野車擋住,寧初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校長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後兩人握了握手,寧初看到他跟著校長走進其中一間教室。
那間教室,就是寧初平時來教畫畫的。
雖然只是看到一道背影,但寧初一眼就認出,那是容瑾言。
他穿著薄款黑色大衣,身高腿長,走在校長身邊,如同舞臺上的男模,渾身難掩矜貴高冷氣質。
寧初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可是看到他,渾身上下尤其是心裡,還是覺得痛。
當初他那些絕決冷漠無情的字眼,一遍遍在腦海迴盪。
寧初細細白白的手指緊篡住衣襬,努力讓自己情緒平復下來。
她轉身,沒有再進校園。
容瑾言過來可能是找她的,也可能是恢復記憶了想造福他曾呆過的村寨。
不論什麼原因,她都不想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