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刺耳的聲音,讓人的耳朵一陣翁鳴。
寧初心臟一緊,以為車子會撞上她。
但離她膝蓋還有幾厘米時,穩穩地停了下來。
寧初雙手撐在引擎蓋上,堪堪地將快要摔倒的身子,穩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車裡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寧初抬起羽毛扇般的長睫,透過擋風玻璃,朝坐在駕駛室的男人看去。
他微微低著頭,手裡拿著香菸和打火機。
沒有看她一眼,他微眯著細長幽黑的鳳眸,動作冷漠矜貴的點燃。
寧初看著他沒有半點溫度,根根線條都透著凜冽峻寒的輪廓,她覺得無比的,陌生。
明明同樣的五官,同樣的臉龐,同樣的氣質……
她卻覺得從不曾認識過他一樣。
他依舊清俊,尊貴,優雅,卻較以前,少了一份溫和,多了無窮的冷漠,和冰寒。
寧初看著點燃煙後,坐在那裡吞雲吐霧,絲毫沒有下車的打算的男人,她的心,彷彿被人用力篡住,生生的發疼。
鼻頭泛起酸澀,熱燙的水霧瞬間模糊了整個眼球。
視線,變得朦朧一片。
雙手緊握成拳頭,鬆開了又緊,緊了又松。
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她將快要湧.出眼眶的淚水,倔強的逼退回去。
邁開彷彿灌了鉛的雙.腿,她一步步挪到車窗邊。
她抬手,敲了敲。
深色的車窗緩緩降下,淡淡的菸草氣息,隨著流動的冷空氣,竄入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