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毛病,無妨。外面的雨勢變小了沒?”
“回將軍的話,雨勢並無減弱之意。”雲林依然憂心梁將軍的身體,但是見他不肯說明自己的情況,只得回了他剛剛的問話。
“看來今日就要在此過夜了。雲林,你且去安排好輪班值守,我有些乏了,需要休息。”
“屬下遵命。”
待雲林出了軍帳,梁桓才拿出一支笛子,反複吹著一段悅耳動聽的樂曲,奇怪的是,他吹得聲音如此之大,軍帳外的守衛和巡邏官兵竟毫無反應。
最後一個樂音落下不多時,一個身穿黑衣面覆黑色面具之人身形如鬼如魅,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側。
“不知斬公子召喚在下有何事?”黑衣人並未對他行禮,說話語氣雖客氣,但不卑不亢。
“魑魅,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當年在下幸得斬公子出手相救才能存活至今,公子盡管說。”
兩人在軍帳之中相談許久,直到魑魅悄無聲息地離開時,大雨依然沒有停歇。
皇宮中,盡管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李鳳暘依然虛弱無力。
連午膳都是被人喂著吃完的。
夜幕降臨時,下起了雨。
李鳳暘躺在床上,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依然還在試著運功。
她現在不奢望自己的武功能恢複,只要能恢複體力,能握得住銀針或者匕首就可。
銀針在手,她便有自保的能力。
可惜無論自己多努力,她都無法在丹田聚起半點內力,現在她的狀況別說握住匕首了,連動動手指都不能。
若今晚蕭琛當真對她做了什麼,她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嚥了。
現在的她,不能因為這等事情就去尋死,父親的仇她還未報,還沒有重振煙雨樓,她還有那麼多工沒有完成,不能隨意去死。
這樣想著,她心中安然多了。
左右不過是一具身子而已,若是蕭琛想要,便送給他了。
長長呼了口氣,她閉上了雙眼。
直到熟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她才緩緩睜開眼睛。這腳步聲她很熟悉,曾經在石橋村時,她甚至以為這人就是她此生的良人了。
“暘丫頭,聽宮女說,你午膳用的還可以。”蕭琛唇邊帶著淺笑,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外面正在下雨,我過來時,明顯覺得有些涼了。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看這狀況,冬天不日就將到了。待到了冬日,北境之困若還不解,梁將軍的處境必會十分艱難。”
“暘丫頭,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話,也不想見我。你現在一定覺得我是個卑鄙小人,趁人之危,將你強留在宮中。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如何恨我,我都要將你留在身邊。”
說著,他便抬手去解她中衣的衣帶。
“陛下想做什麼盡管做,反正民女現在也沒有反抗能力。”
她終於肯說話了,聽了她的話,他解衣帶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