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三封書信,皆是用密文寫成,即使被有心之人中途攔下,也看不懂其中內容。
另一邊,李鳳暘與聶遠之吃完早飯,李鳳暘打著哈欠說道:“昨夜沒睡好,我現在要回去補個覺。”
“李姑娘!”聶遠之突然很緊張地喊道。
“何事?”她揉了揉眼睛,斜了他一眼,問道。
“我的傷今日已經比昨夜好多了,我現在歸心似箭,不知姑娘可否現在就跟我一同去景城?”
“現在?”她皺眉。
“是的,李姑娘,我很想回家。你放心,從西柳縣去景城路途並不遙遠,一路西行,乘坐馬車的話,最多三天就到了。李姑娘,你有馬車對不對?到時候,你就坐在車裡,車由我來駕!”聶遠之認真說道。
“你會駕車?”
“自然是會的。”
“行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陪你走這一趟,不過,聶二公子,你們聶氏家大業大,希望到時公子多給我些銀錢。”
“等見到大哥,姑娘想要多少都行!”
“成交!咱們現在就回去駕馬車。”
兩人回到客棧,收拾了一下細軟,又去掌櫃的那退了房,從後院中將馬車駕出,這就啟程了。
出城之前,李鳳暘又去買了些肉幹,以備路上不時之需。
梁桓在房中寫好書信發出去後,才起身洗漱,隨後又陪念之玩耍。
京城皇宮禦書房之中,蕭琛將摺子砸到跪著的大臣身上,隨即怒吼道:“不過是一介書生,你們連這樣一個毫無武功的人都抓不住,朕要你們何用!”
“陛下息怒!微臣已經派人繼續去找了。”
“你竟還有臉說讓朕息怒?滾!全都給朕滾!找不到那個人,全都提頭來見!”這是蕭琛即位以來,第一次如此怒火滔天。
群臣聽到他說得“滾”字,心中均是一鬆。
讓滾就好,至少今日這命是保住了。
於是眾位大臣都小心翼翼地跪拜後,退了出去。
不多時,原本滿滿的禦書房地板上,只餘下了一人。
“丞相,你年事已高,若有話要說,先起身吧。”他的視線落在最後沒有退出去的這一人身上。
“謝主隆恩!”顧丞相謝了恩,站起身。
“顧丞相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陛下,那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書生,如何能夠知道這宮中密辛?其中的蹊蹺之處,老臣實在想不通。”
“何止是顧相想不通,朕也想不通。當初顧相下手時,做得幹淨利落,先皇身邊可能知道一丁點真相的人,都已經隨他而去了。究竟是誰,還會知道?”
“陛下,你別忘了,傳聞,先皇有個私生子……”顧丞相說到這裡,急忙噤聲,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當今天子一眼,見這位年輕天子面若冰霜,心道不好,這下自己是真的說錯話了。
“顧相這一說,倒是提醒朕了。朕還未登基前,曾派人調查過先皇私生子之事,只是每次有些眉目時,總會被人打斷。現在想來,從中作梗之人,很有可能是先皇派去的。先皇去世後,那些知道宮中秘聞的老宮人都不見了蹤影,看來也是先皇的手筆。即使他難以自保了,他依然還要護著他那個兒子,我那位素未謀面的弟弟!”說到最後,蕭琛咬牙切齒,看起來恨不得喝了那位素未謀面的弟弟的血,生啃了那位的肉!
“陛下,現在先皇已經不在,您繼續追查這件事情,斷然無人能夠再從中作梗。”
“顧相,這件事,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