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已經走到了寢殿的內殿,李月苓正沉沉睡著,他就這樣站在床邊,悄無聲息地瞧著她沉靜地睡顏。
之後,他坐在床邊,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面板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他的手從她的臉頰遊移到脖頸,她脖頸的面板依然細膩溜滑,他似是十分迷戀地來回摩挲著,突然手指力度加大,狠狠鎖住了她的咽喉。
睡夢中的李月苓被憋得小臉兒由紅變紫,雙手撲騰起來,想要將他的手推開,試了幾次都未果。
無法呼吸的恐懼迫使她睜開了雙眼,蕭琛那張俊美至極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嗚嗚……”她試圖詢問這是為何,卻只能發出嗚嗚聲。
就在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時,太子突然松開了鎖住她喉嚨的手。
空氣暢通無阻的進入她的肺中,她大口喘著粗氣,同時坐起身,劇烈咳嗽著。
“殿下……為何……”終於能夠發出聲音,她問道。
“為何?呵呵,李月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非你這條賤命留著還有用,孤不可能讓你看到明晨的日出。”說罷,他拂袖而去。
李月苓呆愣在原地,細細品著剛剛太子所說之言的意思,明白之後,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老天爺竟如此對待她,她做過的事情,這麼快便被發現了麼?
不,不對,那件事情,除了當事人,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那幾日她在禪寺中時,分外留意,胡良也說過,周圍並無監視之人。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太子知曉了?
就算是被他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有確鑿證據,只要她死咬住自己沒做過,他理應不會殺了她。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月苓的心安了,她揉了揉被太子弄疼的脖子,隨後又躺下睡著了。
太子蕭琛離開良娣寢殿之後,徑自離開了東宮。
他一路施展輕功,到達了驃騎大將軍府邸。
雖已深夜,將軍府中依舊燈火通明,絲竹樂音不絕於耳。
淳于風則孤零零地坐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佳釀,看起來竟有幾分落魄模樣。
“孤從來不知風公子竟如此有雅興,深夜獨酌?”他落在淳于風面前,唇邊帶了幾分笑意。
“微臣參見殿下。”淳于風沒想到太子會在這時出現在自己面前,本以為是自己喝醉了,在揉了幾次眼睛,依然能夠看到太子時,他才相信,此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位,是貨真價實的太子殿下,因此一時竟有些慌張,禮數不周。
“孤今夜是來向你討酒喝的,不必拘禮。”蕭琛坐到淳于風剛剛坐的位置上,拿起酒壺便往嘴裡灌酒。
“殿下,微臣這就命人拿新的酒杯來!”淳于風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如此站著看太子殿下用壺飲酒,真是過於怠慢殿下了。
因此他趕緊招呼下人,不多時便準備好了新的酒壺酒杯以及各色各樣的下酒菜。
誰知太子蕭琛只是冷冷掃了這些東西一眼,說道:“孤今日已經喝得夠多了,這些酒菜,風公子便自己享用吧。”
“殿下……”淳于風還想挽留,卻見蕭琛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淳于風哪裡還有胃口喝酒吃菜?看著酒菜,他拍了拍手,招呼那些舞姬停下,隨後指著一桌酒菜說道:“這些酒菜,賞給你們了。今夜就到此為止,散了吧。”
“多謝大將軍賞賜。”眾位舞姬樂師一同跪謝。
淳于風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本來異常美好的一夜,全都被蕭琛打亂了。
他無心繼續喝酒賞舞,只得去會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