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這麼多年,你終於有所行動了。”齊清聞言,甚為欣慰。
“只是現在咱們實力尚弱,不能正面與之抗衡。”他接著說道。
齊清點頭,深以為然。
而京城之中,早已百官嘩然。
自京畿衛統領換了人選之後,其他各個重要的官職人選,都被換了。
新上任的這些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全是顧丞相的門客。
也就是說,現在的朝廷,全都變成了顧丞相的人,而顧丞相,是站在太子那邊的。
自從當朝天子稱病不上朝後,太子便開始監國,逐漸將效忠於天子的人換成了效忠於自己的人。
現在他就等著天子駕鶴西去了。
雖說就目前形勢來看,天子薨與不薨,於他而言並不重要了,但他還是傾向於天子離世的,畢竟即使天子已經病重,有很多事情,他就算走個過場,也要到天子面前過一遍才能公佈於天下,這實在是麻煩的緊。
“殿下,不知殿下急召微臣前來,有何要事?”
太子蕭琛放下做硃批的筆,抬眸瞧向來人,淡淡說道:“並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想與風公子聊聊天罷了。風公子也不必拘謹,還與當日在煙雨樓之時一樣,稱孤為玉公子便可。”
“微臣不敢。”
來者正是現任煙雨樓樓主淳于風。
本來因著梁桓逃走之事,令他大動肝火,誰知沒過兩天,便有京城的聖旨到了,竟是拜他為驃騎大將軍的聖旨。
一時之間,煙雨樓上下都為這個訊息歡欣鼓舞。
每個人都認為從此煙雨樓在江湖中的地位會變得更加崇高,因為有個官拜驃騎大將軍的樓主。
“罷了,隨你吧。今日孤想與你手談,孤記得你棋藝相當高超,千萬不要讓孤。”
“微臣遵命。”
兩人手談五盤,淳于風勝二負三,第五盤結束,他要整理棋子重新再來,卻聽蕭琛說道:“不必了,孤有些累了。”
太子發話,他不敢不從,兩人離開了棋室。
“風公子,梁縣令家與海州李家,你都派人盯著呢?”走在前面的蕭琛突然停住了腳步,問道。
“回殿下的話,微臣均派人盯著呢,然而並沒有關於那兩人的任何訊息。”
“繼續盯著。還有,派到寒門新貴家中的那些人,也讓他們盯緊點兒。”蕭琛說這話時,側過頭,斜睨了他一眼。
“微臣遵命。”
“好了,今日就到這吧,往後這些事情,都要仰仗風公子了。孤乏了,回去休息了。你且回吧。”
“恭送殿下。”淳于風行禮送行。
待蕭琛走遠,他才直起身子,盯著那漸行漸遠的清貴背影,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驃騎大將軍?這個官職他還看不了眼裡。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自己現在所受的屈辱,變本加厲地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