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皇宮中的狀況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不得不將心中焦急情緒壓下,守在天子身邊。
“桓兒,朕此次的病起的突然,太醫均束手無策。有些話,朕怕若是現在不說,便永遠沒有機會說了……”天子蕭應臉色蠟黃,氣息虛弱,說話竟根本無法連貫。
“陛下,您慢慢說,微臣聽著呢。”
“三喜,你先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諾。”
待三喜公公將門關好,蕭應才又開口。
“……以上朕所說的話,你記住了麼?記住了麼?”說完天子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這一咳,竟咳出了血。
“微臣記住了,陛下,您先不要說話了,微臣這就去請太醫來為您診治。”除了李鳳暘出事之外,梁桓的心中從未像現在這般慌亂過。
“太醫都來瞧過了,桓兒,你即刻收拾東西離開京城,沒有朕的召喚,不準回來。”天子虛弱地擺擺手,讓他快走。
“微臣謹遵陛下吩咐,還請陛下千萬保重龍體。”梁桓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才推門而出。
候在門外的三喜公公見他出來,行了禮,他點點頭,便要離去。
剛走了兩步,被三喜公公叫住,他疑惑地看著這位一直陪在天子身側的公公,卻見這位公公徑直跪了下去,以懇求地語氣說道:“還請公子保重。”
他急忙扶起公公,“我一定會的,還請三喜公公照顧好陛下也照顧好自己。”
“老奴一定會的。”
梁桓點頭,抬步離去,這次走得幹淨利落。
三喜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鼻子發酸。
“三喜,你進來。”天子虛弱的聲音落入耳中,三喜公公急忙進去。
梁桓強忍住心中不安回到別院,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開了京城。
李鳳暘一路不得休息,終於趕到了西柳縣。
進了西柳縣,她毫不停歇地往煙雨樓趕去。
煙雨樓的守衛比之前更加森嚴了,她曾經輕易就能悄然進入的地方,現在想進去並不容易了。
繞著煙雨樓繞了好多圈,才找到一個狗洞,確定這裡守衛鬆懈,她從狗洞爬進了煙雨樓屬地。
雖然進來的方式不怎麼體面,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這樣一進來便是湖邊了。
她不熟悉水性,因此不敢冒然跳入湖中,她記得釣叟前輩說過,湖底水牢的入口在陸地上,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入口。
煙雨樓的先祖們在建造水牢之時,定然會選擇省時省力的方式,因此這水牢的入口理應就在湖岸周圍。
思及此,她仔細瞧著湖岸上的景物,想從其中找出極有可能是水牢入口的地方。
最終確定了三處最有可能的地方,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機會。
若是不能一次選中,定然會引發機關從而驚動樓中之人。
到時想要脫身恐怕不易。
“必須慎重。”她自言自語一句,隨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閉上雙眼,將剛剛看到的景物在腦海中還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