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家姐姐的幸福,他猜測這位膽識過人的李家二小姐一定會幫助他的。
驛站中,李鳳暘睜開雙眼看到易容成小林的梁桓趴在床邊睡著了。
昨夜醒來再入睡之後,她沒有再做任何噩夢,一覺睡到今早,可謂神清氣爽。
“阿煙,你醒了?身體可有好些?”梁桓感覺到躺在床上的人動了,便想直起身子,這一挪動發覺自己的脖子後背十分僵硬,竟轉不動了。
“已經好多了。我沒什麼大事,你可以去休息的。”從他的表情動作判斷,她就明白他是脖子後背僵住了。
“保持這個動作,轉過身去,坐在床邊,後背朝向我。”
他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她抬手在他脖子以及後背的幾個重要xue位上點了點,酥麻感過去後,痠痛僵硬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阿煙,你一定是上天派到我身邊的神仙姐姐是不是?太厲害了!”他晃動著脖子,高興地像個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行啦,我餓了,咱們吃過早飯之後繼續趕路吧。快要見到奶奶和阿昉了,我有點激動。”
“我這就去讓人準備早飯。”
梁桓走出房門,並沒有先去吩咐人準備早飯,他站在房門右側,後背靠著牆,右手摸著胸口,深呼吸了幾下。
剛剛李鳳暘用的手法,許多年前他便見過。
當時那位姑娘還說過:“桓哥哥,這是我自創的手法,全天下只有我會哦!厲害不厲害?”
她說全天下只有她會,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了,那麼,房間內會這個手法的姑娘,又是誰?
待自己心中紛亂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他才找到驛站的小二,要了些清粥小菜。
在往房間走的路上,他突然停下腳步,扭頭望向一個方向,隨即往遠處一個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等待他的是在海州別院時,曾經跟在他身邊的黑袍和白袍二人。
“我不是讓你們兩人去塞外了麼?怎地未經我的允許,竟擅自回來了?”梁桓摘下人皮面具,不悅說道。
“公子,近日七彩琉璃總是散發出黑氣,我們兩人是憂心公子的安危,因此才不顧公子的吩咐,趕回了中原。”黑袍白袍說話依舊是異口同聲。
“你們憂心的是我的安危還是這天下的安危?我說過,沒有我的召喚,你們絕對不能回中原,違揹我的吩咐會有什麼下場,你們都清楚吧?”又拿七彩琉璃說事,梁桓更加不悅,他的眼神冰冷地彷彿在最短的時間內凝結起了冰晶,若非父親吩咐過不準殺這二人,他現在真想直接動手,就地解決。
“公子,若在公子這裡說不通,我們就只能去找老爺說了。”
“你們這是在威脅本公子?”他眼中冷意更甚,內力也逐漸在往掌心彙聚,若這兩人繼續出言不遜,他只能先殺了他們了。
“不敢,公子當年在煙雨樓,咱們便說公子一定不能與淳于姑娘走得太近,否則會為她招來殺身之禍。當時公子不聽,才釀成了後來的慘劇。現下咱們又說公子一定不能與李姑娘走得太近,否則會傷人傷己,有了前車之鑒,怎地公子現下還是如此固執?”
“當年的事,是我疏忽了。若非我在那段時間離開她,她也不會出事。現在不同了,現在的我已經比當年的我實力強了,我相信我可以保護好她。還有,你們也是知道的,我篤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今日我就當沒有見過你們二人,若你們執意還要如此不顧我的指令行事,別怪我到時候手下不留情。”
“公子……”白袍見他走出房間,還有話想說,被黑袍拉住了。
黑袍沖白袍搖搖頭,兩人對視一眼,均嘆了口氣,從房間的窗戶跳出了驛站。
“這家驛館人很多麼?是不是吃早飯要排隊領啊?”他回到房間時,李鳳暘早已梳洗好了,揉著自己饑腸轆轆地肚子,話語中有些抱怨之意,抱怨他去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