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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暘離開煙雨樓後,七葉才剛剛聽說她之前受傷的事情,心急火燎地趕到客房,打掃客房的小廝告訴他,住在這裡的客人,今天一早離開了。
“住在這裡的姑娘,你見過她沒?她離開時,傷勢如何?”七葉有些懊惱,若非昨日闖入煙雨樓的那些人礙事,他怎麼可能忽略阿煙妹子受傷的事情?
“七統領,小的並未見到那位姑娘,與那位姑娘相關的事情,只是小的聽別人說的。”
“你繼續打掃吧。”七葉頗為失望,十分沮喪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齊清正坐在院子裡自己與自己對弈,看到他這麼沮喪地回來,幸災樂禍地問道:“淳于風交給你的任務辦砸了?”
他瞥了齊清一眼,搖搖頭,道:“我聽說阿煙妹子受傷了,趕過去看望她,誰知她已經離開煙雨樓了。阿清,你說,她是不是在怪我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探望她,因此才不辭而別的?”
“我又不是她,我怎會知道?”齊清聽到他提起李鳳暘,顯然不開心了。
七葉這才意識到,若不是李鳳暘,齊清不會被關在煙雨樓中,自己怎麼能在他面前提起她呢?這兩人顯然是水火不相容的敵對關系啊……
“樓主今天找你沒?”他趕緊轉移話題,覺得自己剛才提起那件事情,簡直是太尷尬了。
“淳于風既然將我交給你了,短時間內自然是不會來找我的。不過七葉,你確定你就要這樣對待我,什麼都不做?淳于風那廝一定早就派人盯著你的院子了,你的所作所為會原封不動地落入他的耳中。你繼續這樣不作為,會連累到你自己。”齊清也未在之前的話題上過多糾結。
對他來說,聽到李鳳暘和梁桓安全離開的訊息,這是天大的好訊息。
他表現得生氣是怕七葉瞧出端倪。
“我向樓主解釋過了,說我要用我與你之間的情分打動你,並且說你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已經得到他的允許了。”七葉才不擔心淳于風會對他怎樣,畢竟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淳于風授意的。
“算你想得周到,不過,總要有個期限吧?淳于風不可能無止境地等下去。我確實知道一些淳于風這個樓主都不知道的秘密,不過身為煙雨樓世代守護這個秘密的傳人,像他這種靠卑劣手段登上樓主之位的人,我寧可死也不會告訴他想知曉的秘密的。”
“阿清,當初你被帶走,我以為你會就此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你竟成為了守護樓中秘密之人。若是我早知他們會選擇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去的。”七葉感傷道。
“少來了,七葉,你被選為煙雨樓的護衛,也沒比我強到哪裡去。我至少還能研究奇門遁甲之術,你呢?整日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我現在時常在想,若是當年咱們並沒有被老樓主帶回樓中,雖說不能學得一身本領,但是小秀應該也不會那麼早就死去。咱們三人可能在哪個村子裡過著最普通的村民的生活,也好過現在,不缺吃穿用度,唯獨缺了本來善良的人性。”齊清說到最後,也十分傷感。
“阿清……”
“嗯?”
“沒事……”七葉想問的是,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徹底與江湖中這些紛擾是非斷絕關系,最終他沒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己也十分清楚,這個問題,無解。
“七葉,從小你就有這個欲言又止的毛病,真不知道小秀當初看上你哪點了!”齊清斜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將全部注意力都收回了棋盤之上。
他自己與自己對弈,現在黑子已是大殺四方,而白子頹勢漸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