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究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他閑言碎語不多說,又從袋子中拿出一個一端帶勾爪的繩子,綁上石塊,用力往洞口蕩去,這個過程倒是異常順利,他順著繩子爬上地面,此時地面已經恢複了平靜,再也沒有會動的地磚了。
仔細的將勾爪收回袋子裡,他望著東北方向撇撇嘴,“這裡也是死門,不對勁啊,生門究竟在哪裡?”
齊清活了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陣法給難住。
畢竟天底下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他破不了的陣法。
倒不是說他的實力有多厲害,主要是他有一本陣法百寶書,書的扉頁上就寫著:此書記載盡天下陣法,熟讀此書,天下便無不可破之陣。
因此好學的齊清便死記硬背,將這本書全部記了下來,當然了,也是他對奇門遁甲這方面,確實有天賦。
可是眼前這個陣,他竟然看不懂了。
這讓他有種深深地挫敗感,他不開心了,他有情緒了,他坐在地上,雙手託著腮,望著一個地方發呆。
待著待著,他有了新發現。
在東北和正東方位置,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過去,拿塊石頭一砸,吧嗒一聲,地面上慢慢開啟一扇橫著的門,通往地下的樓梯出現在眼前。
他點了一根蠟燭扔進去,發現蠟燭可以繼續燃燒不滅,知道在裡面不至於憋死,才敢走下樓梯。
走到蠟燭旁邊時,他撿起蠟燭,吹滅,放入袋子裡,又從袋子裡拿出一顆包裹的很嚴實的圓形物品。
待他除去圓形物品表面包裹的黑布時,原本漆黑一片的地下甬道竟變得亮如白晝。
原來他手中的圓形物品是一顆夜明珠。
有了夜明珠當照明工具,他當然用不著點蠟燭或者火摺子了。
只是在這地底下將所有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有壞處,那就是,這狹窄的甬道裡,橫七豎八的白骨累累,一看便知,許多年前,這裡一定發生過一場惡戰。
一具緊靠牆壁坐著的白骨,臉上原本是眼睛位置的倆窟窿中還爬著兩只大蜘蛛。
蜘蛛……齊清一陣惡寒,立即調轉視線,往甬道更深處看去。
在甬道的更深處,似乎有比他手中的夜明珠更光亮的東西存在。
向著那邊的光明,他抬腳邁步。
湖底囚室中,被囚禁的男人將自己一半的真氣度給了李鳳暘,他之所以留下一半,並非是他吝嗇,只是他擔心若她的身體中短時間內進去如此多陌生的真氣,她的身體會受不住。
“小姑娘,你試著調息片刻,將真氣執行兩周天,感受一下。”他吩咐道。
“是,前輩。”
李鳳暘依言執行了兩周天,覺得身體舒暢了許多,連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多謝前輩,前輩於晚輩而言,便是再造恩師,請受晚輩三拜!”說著,她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磕得她額頭上都出現了淤青。
“行了,小姑娘,若不是遇到你,我這身功夫就白練了。若說謝,應該是我謝謝你才是。現在我就告訴你出去的路線。”
“前輩,晚輩還不知前輩高姓大名,還請前輩告知。”說著,她又是一拜。
“原來的名字,我自己都已經淡忘了。若你以後有心祭奠,就給我立個寒江釣叟的牌位吧。想我年輕之時,最期望當一個漁夫,泛舟江上,靠垂釣為生,可惜啊,至今,我這個心願都未能實現。”
“釣叟前輩,晚輩一定會想辦法將您救出的!”話音剛落,她再連拜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