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領神會,放下盒子,起身行禮,“阿煙多謝齊公子救命之恩。”
聽到這兩人如此說,齊清的臉色稍霽,看到那盆香辣螃蟹時,已經頗有些心花怒放的意思了。
梁桓與李鳳暘見此情景,相視一笑。
耐心的等著齊清將一盆香辣蟹都消滅,梁桓才又開口:“齊兄,你在拿到這個盒子時,還有沒有見到其他比較奇怪的東西?”
“並未。”齊清搖頭。
“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妥?”李鳳暘不解。
“阿煙,你剛剛也說了,這盒子的鎖孔很特別,恐怕咱們現在得了這物件,也打不開。打不開的盒子對於咱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梁桓有些鬱悶。
“梁兄,有在下在,你覺得這世間有我打不開的鎖麼?”齊清自信滿滿。
“說得也是。齊兄,我敬你一杯。”
李鳳暘有點跟不上眼前這兩人的節奏了,剛剛還愁雲慘淡,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觥籌交錯了?不過,她頗有些同情的悄悄看了齊清一眼,總覺得這位氣質清雅的齊公子又掉進梁桓這廝挖好的坑中了。
京城中,夜已深,早就宵禁了。
大街上除了巡夜計程車兵以及打更的更夫之外,早已見不到其他人影。
東宮之中,良娣的偏殿依舊燈火通明,太子良娣李月苓深夜未眠,執拗地等待著,她相信已經陪了太子妃一天的太子蕭琛,會想起過來瞧他一眼,雖不知會是什麼時候。
“良娣,夜深露重,椅子太涼,去床上坐著等吧。”紫萍為她披了件披風又多搭了一條毯子在腿上,依然還是沒忍住要勸她一勸。
“綠萍,你去將房間裡的燈都熄了,就留下桌上這一盞吧。熄燈後,你也去休息,不要管我了。你也知道,無論你怎麼勸,我都不會去睡的。”
“是,良娣。”紫萍心中也明白,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讓良娣心煩,因此在熄了燈之後,退了下去。
夜更加深了,即使蓋了兩張毯子在身上,李月苓依然能夠感受到秋天深夜的寒冷。
“在他的懷中,非常溫暖吧。”她喃喃自語,眼淚又忍不住落下。
蕭琛娶顧清月的那天,洞房花燭之夜,先到了她的房間,當時她以為她能夠將他留下,誰知與她短暫溫存過後,他仍舊選擇去與顧清月洞房。
當時她還在勸慰自己,他先到了這裡,說明他心中還是有你的,只不過為了皇家顏面與權勢地位考慮,他不得不去與太子妃圓房。
可是一連幾天,她都未能再見到他的面,每日太子與太子妃有多恩愛的訊息卻好似長了翅膀紛紛飛入她的耳中。
她開始覺得自己再次被太子騙了。
現在的太子早已不是當初在李家的那個阿玉。
兩行清淚落下,子時已過,她等的那個人,終究是沒來。
“大小姐,聽說你嫁給了太子,我本來還不信,現在在這裡見到你,我是不得不信了。”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聲音突然落入耳中。
她慌忙擦幹眼淚,警惕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