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想要回去時,見舞娘從一家花樓的後門進了院子。
這個不同尋常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很快也跟了進去。
誰知西域舞娘進了花樓之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他再想跟進時,突然出現幾個能在空中爆炸的竹筒,逼得他一步都無法繼續前進了。
他因為躲閃不及時,被竹筒炸開時裡面發射出來的利器所傷。
幸虧都只是皮肉傷,利器上也沒有淬毒,他拼力逃出花樓,在這時,又看到了西域舞娘。
顧不上傷口的疼痛,他再度跟在了舞娘身後。
沒想到,她竟然從紅燈區穿過之後,直接從小門進入了齊王府!
自從行刺案結案之後,齊王便被幽禁在王府中,永世不得出府,沒想到他竟還能與外界聯系,更沒想到,他的勢力竟然到了西域!
思慮再三,最後梁桓決定進府一探。
“閣下還真是執著,從表演場一路跟到這裡,不過既然你跟到了這裡,我斷然不可能讓你活著回去了。”說著,西域女子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拔出彎刀,直直向他攻來。
她的彎刀小巧玲瓏,薄如蟬翼,卻鋒利無比。
梁桓速速拔出軟劍,與她正面交鋒。
雖然之前已經受了傷,但是他的身手絲毫沒有受影響,移動速度與出招速度依然很快。
三十招過後,西域女子已經氣喘籲籲,體力漸漸不支,而他仍然氣定神閑。
“不打了!”西域女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直接停手。
“你為何來此?”梁桓劍尖直指她的咽喉,冷聲問道。
“梁統領,手下留情。”虛弱的男人聲音落入他耳中,他抬眸望去,皎潔的月光下,站著一位布衣長衫的男子,青色的長衫洗的已經有些發白,即便是穿著樸素,仍舊無法掩去男子的風華,到底是與太子是兄弟,眉眼之間,他們兄弟十分相似。
“齊王殿下與她相識?”梁桓差異問道。
“我已被貶為庶民,何來殿下之稱呼?梁統領,我與她確實相識,她這次也是因我而來。”齊王蕭憶說完這話劇烈咳嗽起來。
“阿憶哥哥,你的身體怎地如此差了?”西域女子全無剛剛與梁桓對戰時的驍勇了,她站到蕭憶身側,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接著問道:“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雅蜜娜,謝謝你。只是你不該如此以身犯險的。”蕭憶滿目柔情。
“為了阿憶哥哥,就算讓雅蜜娜上刀山下火海,雅蜜娜也一定會去的!只是當年意氣風發的阿憶哥哥,怎會被折磨成這副模樣……”說著,西域女子雅蜜娜忍不住哭了起來。
“雅蜜娜別哭了,我沒事的,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我還能見到你,此生無憾了。”
聽了齊王蕭憶的話,雅蜜娜哭得更厲害了,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咳咳。”梁桓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若不出聲提醒,他不知道這兩人會不會在他面前直接上演活春宮。
聽到他的咳嗽聲,蕭憶才松開擁住雅蜜娜的雙手,抹了抹眼淚,尷尬笑道:“讓梁統領見笑了。實在是情難自禁。”
“阿憶哥哥,你無需對他說話如此客氣。我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而來,一定能將你帶回西域的!”雅蜜娜最見不得蕭憶這樣低聲下氣地對別人說話。
在她心目中,蕭憶就是天上的雄鷹,眾人只能仰慕,絕不可褻瀆。
“雅蜜娜,別胡說!”蕭憶怕她繼續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厲聲阻止了她。
“齊王殿下,這位姑娘看來是志在必得,你就算現在阻止她,該聽的不該聽的,我也都聽到了。”梁桓無奈說道,好似自己才是最冤屈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