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無法動彈,還無法張口呼救。
她冷得打起寒顫,渾身的肌肉都在疼,骨頭好似散架一樣,可是沒人知道。
大約過了許久許久以後,終於有人進來了。
這人的腳步聲很熟悉,這人身上的香氣讓人很安心,她能感受到,他走到床邊,抬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昨夜還好好的,怎地今日就成了這樣?”他的掌心雖不是冰冷,但是溫度比她的額頭低了許多,也讓她暫時有一種沁涼之感。
“冷……”她試了再試,終於能發出聲音了。
她這一聲,好似嬌弱的小貓發出的叫聲,讓聽到的人都會心軟。
她感覺到來人為她添了一層被子,可是寒冷之感仍舊不斷侵襲著她的軀體,她雙唇一顫,忍不住又發出一聲低吟:“好冷……”
這時,原本讓她覺得沁涼的手,轉眼間竟又變成了她所能接觸到的唯一熱源。
她用力抬手,握住了那隻覆在她額頭上的手。她握著那隻手,從額頭移到自己的臉頰上,仿若夢囈般低語:“好暖和。”
緊接著,她又握著這隻手,往她脖頸處探去,誰知,手得主人這次並沒有隨著她的動作繼續,而是生生停住了她得動作。
“冷……”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在巨大力道的帶動下,他毫無防備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好熱乎。”她喃喃一句,摟得更緊。
“乖,松開我,我去拿個帕子擦擦你的額頭。”他溫柔地說著,她彷彿聽到了他的聲音似的,竟真松開了他,他坐起身,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鬢發,這才去找帕子。
好不容易找到帕子,打濕了為她擦擦額頭,她額頭的溫度降了一些,他反複打濕帕子為她擦拭,終於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她高燒的熱度退了下去。
“阿煙呀阿煙,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恐怕上天就是派你來折磨我的吧。”他甩甩有點酸的手腕,臉上的笑容卻有增無減。
直到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才驚覺有人來了,戀戀不捨地又深深瞧了一眼熟睡中的可人兒,將房間中所有的一切歸到他來時的樣子,跳窗離開。
漸行漸近地腳步聲原來屬於之前離去的小丫頭,她忙完家中事務又折了回來,倒也算是守信之人。
抬手摸了摸床上熟睡之人的額頭,沒有再次發燙,小丫頭梨兒心中安了。
這次的貴人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只讓她來照顧這位姑娘一天,她心中真是歡喜極了。
摸了摸荷包中的一兩銀子定金,她決定一定仔細伺候生病的姑娘,等到十兩銀子都拿到手中,她家裡人至少近幾年都不用為吃飯發愁了。
思及此,她趕忙去驛站的夥房熬了些清粥,又準備了幾樣當地特色的小菜,放在蒸籠中溫著,她猜測這位姑娘醒來時,一定會覺得餓,因此還是先備下為好。
蕭琛回到驛站時,已是夕陽西下,伴隨著夕陽的餘暉,昏睡一天一夜的李鳳暘李姑娘,終於蘇醒了。
“姑娘,我是梨兒,你家公子找我來伺候你的。想必你現在一定餓了,我這就去端粥菜過來。”
李鳳暘還沒問話,梨兒已經把所有她想問地事情都說了,尤其是最後,聽說已經備好了吃食,她欣慰極了,不用饑腸轆轆地等飯,對她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