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殿下召民女前來,有何貴幹?”她等不到他主動訴說原因,只得先開口相問。
“蕭琛。”他道。
“什麼?”她抬起頭,疑惑問道。
“我的名字。”他微微一笑。
是了,她頓時明瞭,蕭乃當今皇族之姓,他是當朝太子,自然姓蕭。
“如此看來,民女曾稱太子殿下為‘阿玉’,倒也無不妥之處。”似是被他的笑容感染,她也跟著笑了。
“確實如此。”見她終於肯笑,他笑容更加燦爛。
“若殿下沒其他事情,民女先告退了。”她突然斂了笑容說。
“為何如此急著走?”她的表情變化太快,他覺得意外。
“太子殿下,民女以為,昨日與殿下已經說得十分清楚,民女斷不會與殿下再有半分瓜葛。殿下今日召見民女,還有何意義?”她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有些非常細微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她能確定有至少十名高手正在靠近這裡,看太子氣定神閑的模樣,這些人自然不是來刺殺他的。
這樣看來,這些人只能是太子請來對付她的,若是她不提早想辦法讓太子打消了留下她的念頭,一旦與這些人動起手來,她能全身而退的機率甚微。
“叫我阿琛。”他眯起雙眼瞧著她,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阿琛,我以為至少你是懂得我的心的。”她泫然欲泣。
見她表情如此悲傷,聽到她聲音如此哀婉,他心頭一顫,望著她。
他自然懂得她的心,可是,比起這些,他更在乎自己的心意。
“你的心我自然是懂得的,可是我萬萬不能放任你離開。”說罷,他大手一揮,四面八方的高手齊齊湧向亭中。
她抽出軟劍,急急應戰。
另一邊,被太子召見的梁桓,根本並未見到太子,一進入府衙,便被安排整理明天要審理的案卷資料。
並且還被知會,明日的審理,他也要參加。
起初,梁桓並未起疑心,盡心盡力整理資料,直到他將所有資料都整理完畢,府衙中人卻不肯放他離去,他才覺察出不對勁來。
若是整理資料是假,要將他調離呂鳳暘身邊是真,又當如何?
想到這裡,不顧太子之令,他急急趕回李家,卻被綠萍告知,呂鳳暘早已出門去了。
他仔細檢查了呂鳳暘的物件,她一件都未帶走,因此她並非就此離去。
房間中沒有打鬥痕跡,被人劫持也排除了。
也就是說,她是主動出去的。
至於有沒有人來請她去,他就不知曉了。
“綠萍,阿煙走之前,有沒有留什麼東西給你?”
“啊,對,小姐留了字條,若是姑爺不提,奴婢都忘了。”綠萍從荷包中拿出一張疊的非常整齊的紙條。
梁桓展開一瞧,上書:“去玉器鋪子,晚飯前歸。”
“糟了!”他將紙條團成一團,施展輕功飛速離去。
綠萍卻覺得奇怪,阿煙去玉器鋪子,怎得就糟了?
梁桓一路飛奔到太子別院,從側面院牆一躍而入。
憑借聰敏的耳力,追隨著打鬥聲,很快就尋到了“尋茶”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