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娘子,你在我面前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流淚,我可是會吃醋的。”梁桓抬手要為她拭去臉上淚珠,再次被她避開。
他的手僵在原處,許久沒有放下。
後來阿玉回到此處,吩咐眾官兵將陵王與錢天賜帶走收監,同時派人去將秦廣義與劉福捉拿歸案。
梁桓與呂鳳暘回到李家,阿玉則沒回李家,而是去了當地為皇族準備的別院。
“我去向老太太彙報情況。”呂鳳暘進了李家大宅的門,突然對著梁桓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走。
梁桓也沒有攔她,他隱隱有種感覺,也許,他與她正式分開的日子臨近了。
想到分離這件事,他只覺自己胸口一悶,氣息竟紊亂了。
趕忙趕回臥房,將真氣執行了兩個周天,才覺氣息穩定了些。
“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此八苦,他懼怕者唯有其一,便是愛別離。
曾經嘗過徹骨地愛別離之苦,本以為這次不會了,卻未曾想過,還是逃不掉。
李老太太院中,呂鳳暘細細向老太太彙報了李晟被害的實情,聽得李老太太聲淚俱下。起初她出聲寬慰了幾句,見無效果,便不再多言。
只得耐心地等到老太太哭得累了,伺候她睡下,才離去。
在真相之中,她隱去了陵王參與了暗害李晟這件事,畢竟李家真正是身份是皇商,雖說害家主之人並非當今天子,卻也是天子之子,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李家與朝廷生出嫌隙。
畢竟李家仰仗天子隆恩才有今日,斷不可因為這件事就斷了李家的前途。
從老太太院中出來之後,她沒有回自己平時住的院子,而是到了李月苓的院中。
紫萍剛伺候李月苓吃完一盅燕窩,正拿著絲帕仔細幫她擦著嘴角。
“大小姐,今日感覺如何了?”呂鳳暘不請自來,也完全不覺得失禮。
“你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聲?我好讓紫萍準備些你愛吃的點心。”自從被她救了一命,李月苓打從心底對她的情感發生了變化。
畢竟李月苓是讀過聖賢書的大家閨秀,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今日不吃點心了,見你臉色不錯,我也放心了。”聽了李月苓的話,她心中一暖,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阿煙小姐,快坐,奴婢這就去端茶!”紫萍十分熱情。
“不必忙了,紫萍,我與大小姐說幾句話就走。”
“那可不行,怎麼也要喝杯茶!”
說罷,紫萍快速離去了。
“讓你見笑了,紫萍是打從心底裡感激你的。”李月苓忙為紫萍辯解道。
“我知道,我也不會介意的。”她抬手握住了李月苓的脈搏,脈象平穩,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身子已經大好,我也放心了。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終是不願等到紫萍回來,她先起身告辭。
“阿煙,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沒走幾步,就聽李月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身形一頓,笑著轉了身,道:“沒有,你好生休養,莫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