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白色小丸遞到他嘴邊,這次他主動吞下。
吃了解藥,錢天賜的心終於安了,眼淚也止住了,雖說面上還有淚痕,表情卻已恢複了正常。
“錢老闆,剛剛說定之事,可還作數?”呂鳳暘故意有此一問,她瞧著錢天賜現在的模樣,十分像是要反悔。
“蘇仙在水牢之中,我已經說過了,至於說定之事,我何時與你說定過何事?”果然變臉很快。
被綁在一旁的錦衣公子聽聞這話,嘆了口氣,他有些後悔與錢天賜合作了,怎地以前從未發現這人如此愚蠢?
不等他再有其他後悔的想法湧上心頭,只聽女人冷笑聲響徹在耳邊。
循聲望去,他見到那位一襲黑衣的女護衛此刻正冷冷笑著,眼中冷意似乎能夠將一切冰封。
“錢天賜,你的穿腸斷魂之毒是解了,不過解此毒的解藥是一種新的毒藥。這藥毒發時,你會全身潰爛,但是死不了,最終,你將在蝕骨的疼痛中,被折磨地不成人形才慢慢死去。”呂鳳暘的聲音愈發冰冷,臉上還帶著幾分惡毒。
她話音剛落,便見錢天賜咬牙切齒地說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自可,最毒婦人心!”
“呵,錢老闆,我就當你這是誇獎我了。”她無所謂地笑了笑。
“嘖嘖,沒想到錢老闆在這種狀況下還能出口成章,在下真是佩服佩服!”梁桓笑道。
一旁的錦衣公子又深深嘆了口氣,心道,自己平生懼怕與蠢笨之人為伍,真是沒想到竟會與錢天賜這等蠢人合作,果真是天要亡我!
“公子,我即刻就去將蘇仙救出,這二人,就勞煩公子了。”呂鳳暘沖著梁桓作了一揖,轉身離去。
梁桓則走到錦衣公子面前,十分可惜道:“陵王殿下,您貴為皇親,為何要與此等豪紳勾結?”
錦衣公子心頭一凜,面上卻不改色,“殿下?這位公子,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
梁桓唇角微揚,拿出一個令牌,快速地在錦衣公子面前晃了一下,隨後收進懷中。
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錦衣公子已經瞧清楚了。
那是當朝天子的令牌,也就是說,眼前這位俊朗不凡的公子,是奉了天子之命來進行調查的。
即便是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錦衣公子依舊裝傻充愣,“不知閣下讓在下看得是什麼?在下未曾見過,閣下可否解釋?”
“陵王殿下,你在我面前尚可裝傻,待證據確鑿時,你想說什麼,自可去與陛下說。”梁桓說完,便轉身坐在一旁,靜靜瞧著這二人,不再多言。
約摸一炷香時間,呂鳳暘帶著傷痕累累的蘇仙回來了。
“公子,蘇姑姑傷得太重,又在水牢之中受了寒氣,已是危在旦夕。我用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又用丹藥為她續了命,至於她何時能夠醒來,就不知道了。”呂鳳暘快速說完蘇仙的現狀,等待梁桓發話。
梁桓沉默一會兒,拿出一個竹哨,吹了兩短一長三聲,很快便有三位全身穿著白袍之人出現,他吩咐道:“你們將她帶回去好好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