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薄到她的耳朵上、脖頸間,吹皺了她平靜如水的心,怔忡片刻後,她點頭,表示願意跟他前去。
見她點頭,他嘴角微揚,攬住她的纖腰,再次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帶你飛上去。”
“我自己會……”不等她說完話,她的雙腳已經離地。
兩人一路疾馳,很快到了海州城外一處密林中,又在樹林中曲曲繞繞半刻鐘,才得見隱在密林中的一處小院和幾間茅屋。
“到了。”阿玉松開緊緊環住她纖腰的手,拋下這兩個字,頭也不回地先走進院中。
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緊跟著走了進去。
院中不知名字的淡紫色小花開得正盛,她深吸一口氣,香氣沁人心脾。
“時間緊迫,進屋吧。”阿玉催促一聲,聽語氣有幾分不耐煩。
她撇撇嘴,跟了過去。
屋內陳設十分簡單,桌椅木床,床上還鋪著一張狼皮。
“真沒想到你還有假扮獵戶的興致。”她忍不住說道。
他斜睨她一眼,唇角微彎,在轉頭望向她時,早已斂了笑容,遞給她一件東西,冷聲道:“這其中的文字,你可能解?”
她接過來定睛一看,正是他之前在梁桓書房中拿到的古籍。
果然是這個,她心道,卻不敢顯露半分真實心情,只是隨意翻了幾頁,又將古籍交還到了阿玉手中。
“你這是何意?”阿玉不解道。
“看不懂。”她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拉住。
她想甩開他的手,未果,只得無奈道:“這位公子,就這些鬼畫符一樣的文字,我一個農女怎麼可能懂?既然不懂,你留我在這又有何用?”
“農女?呂鳳暘,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麼?在我面前,你無需再裝。”阿玉冷笑道,抓著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不是農女難道還是公主?阿玉公子,你別忘了你還有嫌疑未洗清,現在怎麼還有閑心研究這勞什子古籍?”在看到他眼神微變時,她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
他說過要為自己洗清嫌疑,這話至今她都記得十分清楚。
“如若我說,這本古籍就是幫助我洗清嫌疑的必須證據,你幫不幫我解開它的謎?”他沉吟片刻,問道。
“……”她沉默,黑白分明地眸子直直望著他,眸中全是驚詫之色。
“想說什麼就直說,你這樣瞧著我,我也看不懂你要表達什麼意思。”阿玉回望她,四目相對不多時,他平淡說道。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求人幫忙的。”她聳了聳肩膀,接著道:“明明是在求人幫忙,用得卻是上位者命令下屬的語氣,阿玉,你是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願告訴我的人,我為何要義務幫你洗清嫌疑?”
“呵……”他輕笑一聲,以手扶額,無奈搖頭,“我本以為你我之間曾經如親人般朝夕相處的情誼還存在的,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嘆了口氣,喪氣道:“你走吧,今天就當我沒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