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他焦急地情緒,然而她根本無法睜開雙眼去看他。
突然,她的雙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覆蓋住了,正當她享受著這份溫存時,唇上傳來一陣劇痛,痛得她猛地睜開了雙眼,用力推開了正忘情地吻著她的梁桓。
“登徒子!”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抬手打在了他的臉上,打得自己手都麻了。
痛麻感過後,她發現,她的胳膊並沒有受傷。
梁桓被她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揉著被她打紅的臉頰,委屈道:“我是見你中了魘術,看起來十分痛苦,想盡了辦法才將你喚醒,你竟然恩將仇報……”
“魘術?”她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她的兩條胳膊均完好無損,周圍也不見那隻巨大的木質怪獸,這樣看來,剛剛發生的一切,果然都是她産生的幻覺。
“這地道中有一種煙霧,是用極北之地的一種草焚燒形成的,這種草名叫魘草,燃燒它産生的煙配合會魘術之人佈置的法陣會讓人産生幻覺。剛剛你將精神都集中在聽流水聲辨方向之上,因此沒能發現魘草的煙霧。”梁桓見她一臉茫然,細細解釋道。
“你為何沒事?”她聽完之後,將信將疑,信得是剛剛她確實産生了幻覺,疑得是都吸入了魘草的煙,為何他會沒事。
“我有這個。”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你有備而來,為何還要拽我同行?”她現在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我這只是恰巧奏效而已。”梁桓看出她不高興了,連忙解釋。
然而顯然她並不相信他的說法。
“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會讓人起疑。”她決定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再聽。
循著來時的路,她匆匆往回走去。
誰知又遇到了與上次來救梁桓時相同的狀況,來時的路完全變了。
“梁桓,這錢家除了貪腐之外,究竟還有何古怪?一般的商賈鉅富家,怎麼會將水牢佈置的如此精妙。”她終於意識到,關於梁桓來到海州城的目的,他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時辰確實不早了,我先將你送回去。”梁桓拒絕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握住她的手,很快帶她走出了水牢。
一出水牢,呂鳳暘接著掙脫開了他的手,施展輕功匆匆離開。
梁桓望著她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往自家方向趕去。
回到書房,他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光了一樣,整個人軟倒在書房的座椅上。
“如果是她,怎會不知這些,又怎會假裝不認識我?果然是巧合罷了,巧合……”他反複念著“巧合”二字,逐漸意識模糊,沉沉睡去。
呂鳳暘回到小院中,以為沒人會發現她,不料進入房間後,有人突然點亮了房間的燈。
她定睛一瞧,阿玉正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瞧著她。
“夜深人靜,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倒了杯涼茶,咕咚咕咚喝下。
“你身上有種奇怪的味道,去哪兒了?”阿玉不急不緩地問道,斜睨著她。
“我能去哪兒,睡不著覺,出去轉了轉而已。”她尷尬笑著,說謊毫不臉紅。
“談個交易如何?”阿玉對於她去了哪裡,絲毫不關心,他有某些記憶越來越清晰,有一些真相,他急需去查清。
然而現在靠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這個看起來有幾分本事的呂鳳暘,倒成了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