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在蘇承律的眼中毫無威懾力,反而很勾人。他樓上她纖細的腰,哄著她,問:“這週六我沒時間,不然等下週六我陪你回去?”
吃飯的桌子正對門口,門外時不時有巡邏的警衛走過,很容易被看見。
夏初霽一邊推著他讓他坐遠些,一邊說:“不用,我就是回去看看。”
謝博駕崩後,原本三分天下的平衡被打破,局勢現在變得很微妙。她知道他最近很忙。
蘇承律失笑,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差點忘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派兩個部下跟著你我才放心。”
正好這時候門外巡邏的隊伍走過,夏初霽用力去推他,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碗,碗裡的湯順著桌沿流了下來,弄髒了她的裙子。
她氣得站了起來,說:“我吃好了。”
罪魁禍首毫不愧疚。
吃完晚飯後,蘇承律通常還會去書房處理一些事務。夏初霽回去後,看著自己被湯汁弄髒的裙子,幹脆從衣櫃裡拿出睡衣去洗澡。
蘇公館雖然看著舊式,但是有很多西洋的東西。蘇承律房中的次間被改成了浴室,裝了浴缸,洗澡很方便。
洗完澡,夏初霽發現自己把蘇承律的襯衫錯當成睡衣拿了過來,只好先穿著他的襯衫重新去找睡衣。
衣櫃剛剛被開啟,就傳來了木質門被推開的聲音,衣不蔽體的夏初霽被嚇了一跳,立即躲到櫃門後。
蘇承律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次間彌漫過來的水汽。
浴室的門開著,沒有人。
他往臥房裡走,看到衣櫃的門開著,下面兩條白花花的腿。
夏初霽從櫃門後探出頭,見是蘇承律,鬆了口氣。
她剛剛是下意識的反應,忘了他們房裡除了蘇承律不會有別人進來。
想到自己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她從櫃門後走出來解釋說:“我拿錯了睡衣,正要換——”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的尾音有些發顫,一條腿忍不住曲起蹭了蹭另外一條腿來舒緩這種不自在。
剛剛洗完澡的她身上還帶著氤氳的水汽,兩頰紅紅的。他穿著正合身的襯衫穿在她身上顯得特別大。襯衫的袖口很長,她的手都被罩住了,下擺到她大腿一半的地方。輕盈的下擺之下是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她是那種規規矩矩的性格,就算房間裡沒人,也要把襯衫的扣子全扣上。但即使是這樣,襯衫的領口對她來說依舊很大。她穿的時候大概是覺得露到鎖骨以下有些暴露了,就往後拉了拉,拉到剛剛好鎖骨處。可是她不知道露出整個後頸和半個肩膀也沒比露前面好多少,穿著寬大的襯衫在男人的眼中甚至比不穿的誘惑還要大。
蘇承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隨著她一條腿輕輕蹭著另一條腿的動作,喉結滾動。
他這種反應夏初霽已經很熟悉了。
明明隔著一段距離,明明只是被他看著,她卻覺得身體有些發軟,不受控制,彷彿是被狩獵者盯上的獵物一樣。
她紅著臉,動作僵硬地在衣櫃裡翻睡衣,耳邊聽到蘇承律那軍靴踩在地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剛找到睡衣,她的手倏地被按住。
蘇承律把她的手拿了出來,讓她背靠衣櫃的層板面對自己,笑著說:“別換了,我覺得挺好看的。好看得讓我瞬間就石更了。”話音剛剛落下,他一隻手摟上她的腰讓她的身體彎成了一個反弓形貼上自己,親自感受。
夏初霽的身體一僵。
隨後,蘇承律的鼻尖蹭著她的側臉,嗅著她身上洗完澡後帶著水汽的香味,摟著她的那隻手隔著襯衫在她後揹來回,手勁很重。“我的心肝兒。”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聲音裡帶著隱忍。
夏初霽當即像被燙到了一下,發出一聲驚呼。
在這之後,她的呼吸被他掠奪,越來越不清醒,只能任他擺布。
一片模糊中,她隱約想起了在校舍被他抵在衣櫃上那次,跟現在的情景很像。只不過這一次對調了過來,他的衣服全都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襯衫雖然釦子全都被解開了,卻始終穿在她身上,彷彿是為了滿足他的某種趣味。
後來,她被折騰得站都站不住了,又被他抱去了床上,又要了一次。
等蘇承律心滿意足去洗澡後,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