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喻寧悅揉了揉手腕,冷笑說:“弄錯?我祖父熱衷篆刻,當年他得了一塊品相非常好的芙蓉石,刻了兩個‘上善若水’的印章,贈予了兩個門生,一個是郭繼孝,一個就是蘇關華。我祖父過世後,他身邊的人打越洋電話來,轉達了祖父的遺言,讓我們不要回國。另外,他還說祖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下毒毒死的,正當他要說出下毒的人的名字的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掙紮的聲音,然後就結束通話了,我們再也聯系不上人,半個月後,我父親收到了一個從國內寄過來的包裹,裡面是一些祖父的遺物,還有一個芙蓉石印章。”
“那個芙蓉石印章就是證據?”蘇承律眉毛微蹙。
“是!”喻寧悅眼中恨意和淚水交加,“那印章一共只有兩個,都送出去了,怎麼會出現在祖父的遺物裡?只能說明這是給我們的提示。你就不用再裝腔作態了。”
說完,她伸手要去抓夏初霽。
好在蘇承律反應迅速,先一步把夏初霽拉過來護在了懷裡,隨後單手輕而易舉地扭住喻寧悅的手臂,控制住了她。
他警告地說:“喻老不僅德高望重,還是我爹的老師,喻小姐來我蘇公館,本應該是座上賓的,現在得罪了。”
“你放手!”喻寧悅拼命掙紮。
蘇承律放開了她,帶著夏初霽後退,說:“外面全是我的人,整個蘇公館有重兵把守,我勸你還是老實點。”
喻寧悅身上沒有武器,夏初霽倒是不怕她,只是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
有人看著,她也不好意思被蘇承律這麼摟著,離開了他的懷裡。
“喻小姐,你冷靜一些。毒害喻老的其實不是蘇大人。你也說了,那個印章有兩個人有。”
喻寧悅的手臂被蘇承律擰得隱隱作痛。她皺眉忍耐著,譏諷地反問:“誰不知道蘇關華的為人?他貪權好色。相比之下,郭繼孝心存人善,每天吃齋唸佛。不是蘇關華,難道是郭繼孝嗎?”
也不怪她這麼想,夏初霽自己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換任何一個不知道郭繼孝真面目的,都會覺得下毒的是蘇關華。
就連蘇承律自己都笑了。他幸災:“你這麼想確實有道理。”
夏初霽瞪他。
這些公子哥就是不著調,這種時候還要開玩笑。
蘇承律把副官叫了進來,說:“給喻小姐的安排一個院子,好好看著。今晚的事只限已經知道的幾個人知道,對外說刺殺我的人被我關了起來,還在審。”
“蘇承律,你有本事把我殺了!不要耍花樣!”
喻寧悅激動的樣子讓副官側目看了看。
蘇承律補充說:“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一些非常的手段,相信喻小姐以後會理解的。”
“是,大公子。”
吩咐完後,蘇承律又看向夏初霽,牽起她的手說:“走吧。”
出了屋子,一陣風刮過來,夏初霽因為披著蘇承律的外套,也不覺得冷。
耳邊傳來喻寧悅大喊“士可殺不可辱”的聲音。
“就這麼算了?不解釋了?”她始終覺得他的態度有些不端正。
蘇承律彷彿帶著美人逛園子,腳步散漫。“這個喻寧悅倔得很,有點像我岳父,根本勸不動。老頭子那個印章還在,我明天打電話給他,讓他派人送過來。到時候那個喻小姐就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
夏初霽想了想,確實是這樣。
“你說,要是你懷了我的孩子,岳父會不會就接受我了?”蘇承律穿著單薄地走在寒風裡,身形挺拔。
夏初霽停下腳步,漲紅了臉說:“都已經這麼晚了,我有些累了。”他不會還要繼續那件事吧?
她羞怯的樣子格外嬌豔。蘇承律的手伸進他那件厚重的外套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低頭在她耳廓上一邊親,一邊吹氣兒說:“你想什麼呢?這麼晚了,而且今天又坐了那麼久的車,我捨不得你累著。”
就在夏初霽因為他溫柔的聲音心裡酥酥軟軟的時候,他又補充說:“你不累的時候我都怕你受不住,累的時候我怕把你弄哭,不過你會哭是肯定的,先讓你好好養一晚上,到時候有力氣哭大點兒聲給我聽,不然浪費了那一把好嗓子。”
他還記得除夕那晚她又嬌又軟的哭聲。
甘城的那幫紈絝子弟就是這樣,會玩會享受,花樣還多,能變著法兒享受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