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補充說:“只是先公開,斷了我父親去投靠郭繼孝的念想。不過並不是現在真的結婚,真的嫁給你……”
“你是說假結婚?”蘇承律聽著有些不是滋味,覺得自己是被利用了,沒好氣地停下來攔在她面前,“那你打算以後真結婚的時候跟誰結?”
面前突然出現的胸膛讓夏初霽猝不及防,差點撞上去。覺得此時的蘇承律身上透著股危險的氣息,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解釋說:“不是。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跟你住在一起、跟你……”她越說越小聲。
蘇承律臉色緩和了不少,俯身湊近故意問:“跟我什麼?”
他眼底的狡黠和惡劣逃不過夏初霽的眼睛。她躲開他的視線,羞憤地說:“你明明知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結婚成了夫妻當然要住在一起,不僅這樣,我們還要做夫妻該做的事情。夏小姐這麼端莊,恐怕不知道該做什麼吧?我來想想怎麼說,圓房?燕好?魚水之歡?更新潮點的說法叫上床——”
說起葷話,他一茬一茬的,張口就來,不帶重複。
夏初霽再也聽不下去,打斷他:“蘇承律你住口!”
端莊的姿態嚴肅的口吻擋不住她的明豔,蘇承律笑著把她摟進懷裡,用大衣替她擋住了臉,說:“心肝兒,你這樣滿臉通紅的更加不莊重,還不如這樣我替你擋著臉。我答應先委屈一下跟你登報結婚,不等你點頭不碰你。”
夏初霽已經自暴自棄靠在他懷裡了。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耳邊聽著他胸腔裡傳來的聲音,懷疑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夏初霽抬不了頭,沒有看到他臉上是典型的說謊時的表情。
感覺她身上很涼,蘇承律朝遠處跟著他們的司機和副官招了招手,說:“風有些大,先上車。”
夏初霽從他懷裡抬起頭,白皙的臉上還帶著紅暈。
蘇承律替她撥開貼在臉上的頭發,說:“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年底大家都很忙,你父親的動作也不會這麼快。登報的事,等我先打電話回家告訴老頭子。”
對上她詢問的目光,他調侃說:“我可以委屈一點兒不受到夏次長的認同,但是不能讓你受委屈,這麼隨意。我是真的想娶你,當然要正式一點,先讓我爹孃知道。”
夏初霽心中那一點點因沖動作出的決定而産生的不安被他這句話打散了。
他雖然輕佻、不正經,但是從細節上可以看出他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她心裡說從不的軟。
回到平城,把夏初霽送到校舍後,蘇承律回到蘇公館,給遠在甘城的蘇關華打了個電話。
跟在蘇大公子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們蘇大公子最怕打電話回家,也最怕接到蘇大人電話,每次接到電話都得挨好久的罵。
蘇關華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在看南方三城的文人告狀的信,問:“你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
蘇承律散漫地靠在椅子上,說:“跟你說一聲,我要結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突然傳來一陣大喝,震得蘇承律皺了皺眉。
“混賬東西!你禍害了誰家的姑娘?”
這天晚上,蘇承律在電話裡被罵了半個多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 蘇大人:專治各種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