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霽坐在椅上,蘇承律是彎下腰親她的。他身材高大,長時間彎著有些吃力。
有了剛剛那一次,這一次夏初霽清醒了不少,悄悄往下縮,想躲他。
蘇承律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另一隻手空著的手悄無聲息地滑到她後腰,突然用力一攬。
夏初霽心中一驚,下意識挺直了腰,形成一個反弓的弧度。
直到再次喘不過來氣,蘇承律松開了她,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害怕他再來一回。
“你騙我!無恥!”她眼眶濕濕的,聲音是顫的,又嬌又軟,臉上的紅暈放大了她五官的明豔,如同綻放的牡丹。
蘇承律眼底一暗,某處隱隱有抬頭敬禮的跡象。
他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把軍裝外套敞開,又扯了扯裡面襯衫的領口。
不羈又帶著侵略意味的動作看得夏初霽心頭一跳。
“我怎麼騙你了?心肝兒,是不是上次親你讓你對接吻産生了什麼誤解?今天這樣親才對。”說著,他舔了舔發紅的唇。
他們的唇上都是一片晶亮,尤其是夏初霽的唇,比平日裡都要紅豔,是充血的紅。
夏初霽氣得倒吸了一口氣問:“你可以回去了。”
她雖然努力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可是那嬌軟的語氣聽著一點也不冰冷,倒像是做著最親密的事情的時候的欲拒還迎。
這副樣子在蘇承律眼中,簡直就是在招他。
確實不能再留下了。
他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之前的正事還沒說完。我爹在郭繼孝身邊的人還傳來訊息說,郭繼孝前段日子不知道從哪得到了訊息,說喻老死後,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曾給你父親夏顯秘密送過一些藏書還有別的東西。郭繼孝懷疑這其中藏有他殺害喻老的證據。”
夏初霽不知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憑借這件事,她可以大膽地猜測,上輩子他父親會死在北方,真的跟郭繼孝脫不了幹系,或許正是郭繼孝動的手。
據她所知,並沒有人替喻老送過東西來。
到底是誰給郭繼孝透露的這個訊息?
見夏初霽垂著眼睛,長時間沉默不語,蘇承律問:“怎麼了?”
夏初霽回過神來,掩去眼底的複雜,抬頭說:“根本沒有人送東西到我家。我父親是被設計的。”郭繼孝因為這個訊息主動接觸她父親,她父親又一直很欣賞郭繼孝,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蘇承律點了點頭說:“你應該回去敲打敲打你父親。身為南方的官員,跟北方交往過密不太好,而且她女兒都已經跟我了,作為岳父,他怎麼還能向郭繼孝投誠?”
他後半句的不正經來得猝不及防。
夏初霽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說:“閉嘴!”
她臉上的紅暈、唇上像塗了口紅一樣紅色都是他的傑作。這一眼看過來更是很有風情,眼尾的一彎弧度像是能勾人一樣。
蘇承律看得喉結滾動,聲音低啞地提醒說:“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什麼規矩的人,也不是君子。心肝兒,你再這樣我就不走了。”
夏初霽嚇得立即收回目光不敢看他。
蘇承律笑了笑說:“我走了。”
送走他後,夏初霽終於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剛剛那些羞人的情景她根本不敢去回想。
週末,夏初霽為了夏顯的事情回了趟留城,打算好好探探她父親的口風,勸勸他。
她到夏家的時候,夏顯剛好不在,她先去拜見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