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破壞了你們婚禮,現在又來鬧,不能放過她!”金清曼的母親說。
“哦?是嗎?”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隨後,蘇承律不顧門口下人的阻攔,強勢地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大、大公子怎麼來了?”金清曼的父親驚訝地問。
剩下四人也很驚訝。
“我聽說有人欠債不還。年底了債不好要,平城是我的地界,我當然要管管。”蘇承律的目光在客廳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夏初霽身上。
金清曼的名字他是聽過的,傳聞又有才華又漂亮,可是跟眼前這位比起來顯得有些寡淡,而且少了優雅富貴的氣質。
他剛剛在門外聽了個大概。
她看似溫婉、甚至有些舊式女人的低眉順眼,但骨子裡硬得狠,心也硬得狠。
大過年上門討債,明顯就是不想讓謝熙一家好好過這個年。這不留情面、做事做絕的行事作風倒是跟他很像。
想起自己當年就被她表面的樣子騙得褲子都沒了,蘇承律就恨得牙癢癢。但看她對付別人,他又覺得她一邊擺著端莊溫婉、一邊手段厲害的樣子很對自己胃口。
蘇承律的話讓謝熙一家臉色微變。
他明擺著就是夏初霽請來的。
謝熙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次,心中冷笑原來夏初霽是攀上了蘇承律才這麼有底氣的,頓時更加不屑,同時還有一種十分複雜的感覺。
他不要了女人居然攀上了高枝。
可是忌憚蘇承律的行事作風,那些話他不敢說。
金清曼開口:“大公子誤會了。夏女士的嫁妝我們肯定是要還的,只是現在手頭有些緊,又臨近過年沒辦法籌錢。不如等到年後?”
她這副知書達理、端著文人氣質的樣子要是讓那些仰慕者看見,怕是又會出現許多贊美的文章了。
蘇承律看向要債的夏初霽。
“不行。”夏初霽拒絕得很幹脆,“我的嫁妝沒了,就用這座小洋樓抵,現成的,你們搬出去就好。明天就是二十八了,二十八中午我來拿鑰匙,之後也不耽誤你們過年。”
蘇承律像是站累了,大搖大擺地在沙發上坐下,兩條修長的腿毫無顧忌地架到了茶幾上,漫不經心地問:“聽見了嗎?”
謝熙隱忍的憤怒噴薄而出:“蘇承律,你不要太過分!”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蘇承律眯起眼睛看向他,“平城是我的地盤,發生的事都歸我管。”
謝熙噤聲。
見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夏初霽頓時覺得對付他這樣的無恥之徒,就得蘇承律這種不講道理的紈絝子弟才行。
“明天中午你們要是不搬走,我讓我手底下的兵來替你們搬。”說完,蘇承律也不去看他們的表情,站起來朝夏初霽做了個“請”的手勢,“夏小姐,請。”
這十分紳士的動作在他做起來,還是透著紈絝的味道。
在謝熙他們怨恨的目光下,夏初霽挺直脊背,邁著沉穩又淑女的步子離開。
在店裡等了很久的紫藤見夏初霽回來,才鬆了口氣。原先她是要陪著夏初霽去謝公館的,可是那位大公子說車坐不下,讓她回去。
“小姐,你沒事吧?”
夏初霽好笑地說:“我能有什麼事?別擔心。我不在平城,等拿到謝熙的小洋樓後,還得麻煩你過完年找人去換鎖。”
紫藤驚喜地問:“謝熙願意把小洋樓抵給你了?”
夏初霽回想起在謝公館的情景,微微勾唇:“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
距離除夕還有兩天,家家戶戶都在喜慶地準備著過年。
這日一大早,謝熙一家就在低沉的氛圍中忙著搬離謝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