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放開被子,她只好把頭往後仰,目光也移向了別處。可是無論她的目光看向哪裡,餘光都能看見那襯衫的領口。
雖然離過婚,夏初霽卻連男人的身子都沒看過。現在被強制看了他的,無疑是他在強行耍流氓。
“大公子後來找到人了嗎?”生怕蘇承律再做出過分的事情,她努力保持鎮定。
“找到了,但是晚了一步,人死了。”
夏初霽的心沉了沉。
蘇承律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他那把左車侖槍,用槍把抬起她的下巴,眼中帶著危險和審視:“所以小王妃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是偶然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一星半點,然後胡猜的。”冷硬的槍把讓夏初霽的身體緊繃。她現在萬分後悔四年前的考慮不周,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覺得我會信?”蘇承律果然是不信的。
他用槍把逼她把頭抬得更高。
他們離得很近,他撥出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這種危險的距離到了夏初霽忍耐的極限,渾身不適。她餘光看了眼離床不遠處可以呼叫酒店工作人員的鈴,突然起身跳下床。
蘇承律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人,敏銳極了,身手也快,幾乎在她跳起來的時候就抓住了她。
被抓住腳踝的夏初霽是去平衡,栽倒在床上。
蘇承律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握住了她的腳踝。男人手心的薄繭和女人腳踝細膩的肌膚完全不同。
感覺到腳踝上屬於男人的觸控,夏初霽腦中“嗡”地一聲,一片空白,慌亂地大叫:“你放手!”她雖然接受了西方的教育,但是在有些方面的保守是骨子裡帶的,無法改變。女人的腳怎麼能隨意讓一個男人摸?
“松開怕你跑了。”她的掙紮在蘇承律這裡一點作用的都沒有。相反,她的動作使得他的手指不斷小幅度地摩挲過她腳踝上肌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
夏初霽眼睛一亮,以為房間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
隨後,她只見蘇承律松開了她,十分鎮定地走到門口,把門開啟了一條小縫。
“大公子,大人剛剛突然打電話去了公館,說是要找你。”
蘇承律皺了皺眉,心中已經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他沒好氣地說:“這麼晚了,他不抱著他的姨娘睡覺?”
夏初霽雖然聽不清楚他們交談的內容,卻可以看出來敲門的是蘇承律的人。
她的心一下子涼了。
在她咬著唇下床要去按鈴的時候,蘇承律回過身來,揶揄地看著僵住的她,勾起一抹笑,十足的紈絝樣:“我還有事。小王妃,我們來日方長。”
蘇承律離開後,夏初霽鬆了口氣癱坐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夏初霽取消了去看紫藤的計劃,一刻不敢耽擱地離開了平城。
顧丘見她無精打採,關心地問:“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大概是有些認床,昨晚沒睡好。”實際上,夏初霽是一晚沒睡。她一閉上眼睛就感覺蘇承律要開啟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