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世間竟有這樣的奇花異草!”
“是啊,這種花,我也是從義父的毒經上看到的……”
孟玉簫聽到此處,心中方才釋然,目光一轉,忽又落到身旁那具冰冷的屍體上,道:“怎麼陸伯伯還沒醒?”
朱寶嬋神色悽然,又見孟玉簫面色局勢期待之色,半天才道:“陸……陸大俠……他……他死了……”
孟玉簫面色慘變,嘶聲道:“不,這不可能,陸伯伯怎麼會死,你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
朱寶嬋道:“當日陸大俠大怒之下,揮刀劈向惜月宮主,他雖砍傷了惜月宮主,但被她一劍刺中心口……”
她說到此處,微微一頓,又自撩起陸天堯心口上的傷口,緩緩道:“傷口太深,一劍斃命,陸大俠當場身亡……”
孟玉簫望著陸天堯沾滿烏血的衣襟,只覺心口大痛,黯然流淚道:“陸伯伯……陸伯伯,簫兒不孝……簫兒不孝……”抱著陸天堯的屍身痛哭起來。
零亂的字句,零亂的意義,卻在他們零亂的思潮裡,結成一個毫不零亂的死結,朱寶嬋坐在他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他,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遠方傳來陣陣風聲,像是人在嗚咽,為生命唱響一曲悲情的輓歌。
空中落下片片樹葉,有如怨婦落淚,在控訴慘淡人生的心酸與不幸。
也不知過了多久……
孟玉簫長嘆一聲,抬起頭來,皺眉道:“惜月呢?她死了麼?”
朱寶嬋點頭道:“死了!”
“死了?”
孟玉簫兩道熾熱的目光照在朱寶嬋面上。
朱寶嬋輕輕頷首,怔了一怔,回首道:“她確實已經死了!”
孟玉簫急問:“是誰殺了她?”
朱寶嬋道:“是丁鼎!”
“丁鼎兄弟!“
孟玉簫長嘆一聲道:“但他又怎是惜月的敵手?”
朱寶嬋輕輕一笑,垂首道:“當時他自山林之中竄來,好似一陣疾風,然後他快速出劍,也是一劍刺中心口,惜月當場喪命,你知道的,天下任何武功,速度才是制敵的關鍵……”
語聲一頓,抬起頭來,道:“我記得他還說他要去找林麒報仇……”
秋波似水,吐氣如蘭。
孟玉簫呆呆地愣了半晌,心中縱有悲傷情緒之意,卻又怎能在她的面前發作?
“我們去找個地方,把陸大俠好好安葬吧!”
朱寶嬋敲了一眼陸天堯的屍身,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