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雖未在信中提及隱居之地,但那日聽三弟所言,師父未死,必不會有假,他隱瞞隱居之地,必是不願再有人來打擾他,況且他託三弟捎來這份‘遺書’,想必是心中牽掛神龍山莊,方才做了這番安排!只要師父未死,這就足夠了,我洪武當為神龍山莊守住這一份基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想到此處,不禁激動得熱淚盈眶,狂奔而去,大呼道:“敏敏,敏敏!師父未死!神龍無恙!”
“師父未死,神龍無恙!”
這一聲大喝,宛如晴空霹靂,震得這神龍山莊,都起了一陣顫抖。
他呼聲未止,便聽一聲嬌叱。
“狗男女!竟然做出如此茍且之事!”
洪武奔出一看,便見張敏正領著眾人在追兩條人影,他心下大驚身形一閃,掠至張敏身前,惶聲問道:“怎麼啦,敏敏!”
“師妹勾結林天寶盜走了神龍令!”
“這……這怎麼可能……敏敏,你不會弄錯了吧!”
洪武一臉詫異的望著張敏。
張敏卻道:“武哥,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麼?我親眼所見他二人在房中幽會,他們還從我這裡偷走了清風旗,想要私奔……”
洪武仍是不願相信,盯著張敏道:“敏敏,你不會因為做了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才會想著殺人滅口吧!”
張敏聽了此話,心中一動,雪白的牙齒,緊緊咬著她失血的嘴唇,兩行晶瑩的淚珠,沿著她痛苦的面靨,簌簌流下。
“武哥!”
她哀呼一聲,竟掩嘴嚶嚶哭了起來,道:“我十六歲就嫁給了你,已有二十年了,難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麼,二十年來,我為你洗衣做飯,你生病的時候,我為你端茶倒水,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我何曾有過一句怨言,但你……你卻聽了別人一兩句流言,就……就懷疑我……我……”
她說道此處,已是泣不成聲,失聲道:“我……再……也……無……顏……留……在……世……上……一……刻……”她一字一字地說將出來,每個字裡,都不知含蘊多少悲哀與痛苦。
她又抬頭,以模糊的淚眼,望了望門外的夜空,似是對人世留戀地作最後之一瞥!
然後,她突地閃電般伸手入懷,閃電般自懷中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閃電般刺向自己胸膛,口中猶自悲嘶道:“師父,我對不起你,不能再為神龍山莊盡……”
“力”字尚未出口,匕首方自觸及她衣裳,洪武突地大喝一聲,左掌急沉,敲在她右腕上,只聽“當”地一聲,匕首落地!
突地!她霍然停下腳步,一聲驚呼,閃電般轉過身來,洪武一掠而前,低喝一聲:“敏敏,你做什麼傻事!”
夜色之中,只見張敏一雙驚愕、清澈、充滿了淚珠的眼睛,正悲痛地望在洪武面上!
洪武道:“敏敏,我相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怎麼能……怎麼能……”
張敏反手一抹淚痕,道:“武哥,只要你相信我,這就夠了,夠了!”
洪武心中望著張敏婆娑的淚眼,心中登時泛起一陣憐憫,將張敏擁入懷中,柔聲道:“敏敏,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懷疑你……”
張敏靠在他那寬廣的胸膛的上,輕聲道:“沒事,”
洪武道:“神龍令,本就是師父留給師妹的,他們既然拿走了,就由他們去吧!”
張敏心中突然一動,道:“武哥,你說什麼胡話!師父幾時將清風旗令交給她了?”
洪武目光突地一亮,自衣懷之中,掏出那方紙箋,道:“敏敏,你看,這是師父遺書,他在信中說,三弟持令,四妹掌旗,你我二人共同執掌神龍山莊,既然四妹取走了清風旗,也算是師父的安排,我們便不必再追究此事……”
張敏懷疑道:“此信不會是假的吧?”
洪武道:“假不了,此信乃是師弟親手交給我的,師弟還說……”
張敏目光一閃道:“還說什麼?”
“還說師父未……”
“死”字尚未出口,洪武心中一動,目光又自落到張敏面上,他本想將師父未死的訊息告訴她,但此刻在他的心中似有有些難言的心思,於是他話鋒一轉,接著道:“師弟還說師父為了神龍山莊在書信上做了一番詳細的安排,不信你開啟看看……”
張敏接過書信,輕輕展開,一字一句讀著……
“此書留與餘四位弟子,四弟子切記,見信如見餘親臨,信中所囑之事,皆依言而行,不得有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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