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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神機山中住著一個老神仙哩!“
“世間怎會有神仙,只不過是活得比尋常人就一些罷了!”
“一個人活了兩百三十五年,難道會是一般的人?”
“不過一百二十五年罷了!”
兩名樵夫各扛著一捆柴,互相談論,突覺心中大奇,只因這最二句與最後一句,並非他二人的聲音。
二人正覺詫異之時,突地傳來一聲朗笑,震得四面的枝頭的山花,片片落下。
二人大驚之下,轉首望去,暮色蒼茫中,一條頎長的人影動也不動地站在他們面前。
銀白的發絲,在風中不住飄動,竟是一個老人。
那老人花白須眉,略顯消瘦,神采卻逼人,叫人瞧不出他的歲數。
令人奇怪的是老人雖未剃度,卻偏是身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僧衣!
一人失聲道:“老人家是……”
那老人笑道:“笑禪人!”
另一人面色大驚,道:“神機山中僧,拈花笑禪人!”
老人輕輕一笑,一捋長須,頷首道:“不錯,二位怎會知道老衲?”
兩名樵夫一聽此話,當即跪倒在地,叩首道:“老神仙,老神仙……”
“你就是神機山中的老神仙……”
……
“笑禪人”將二人一一扶起,微微一笑道:“二位見笑了,老夫哪裡是什麼什麼神仙!一具凡人軀殼,只不過比一般人少存一望,多了一份平淡之心罷了!”
二人下山而去,他們心中激動不已,只因在他們以後的生命裡自此多了一段可以向妻兒朋友炫耀的神奇經歷。
暮色已沉,神機山中,霧靄沉沉,神機山下,一江東去,奔騰不息。
“笑禪人”立在山頭,望著山間迷濛的霧氣,心馳神往,不禁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牛宰羊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老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一曲唱罷,忽然背後傳來數聲朗笑,一個聲音道:“太白一首《將進酒》,道出了多少貪杯好酒之人的心聲,大師本是少林僧人,不沾酒,不吃肉,可如今卻飲酒吃肉,好生快活!大師雖不守佛門清規,但深諳佛道禪理,真可謂‘清心寡慾心無魔,吃肉飲酒照修佛’啊!”
“笑禪人”驀然回首,道:“清風仁兄見笑了,老衲自佛堂寶剎搬到這荒郊野外,實在是無處可去,無家可歸吶!”
站在“笑禪人”身後的那人竟是清風老人,只聽那清風老人又自大笑道:“出家之人,四海為家,大師搭一處草棚,便可為佛堂,壘石便可作佛像,修行不在廟堂,心中有佛,即便身處江湖,處處皆可修行。”
“笑禪人”道:“好一個出家之人,四海為家,半月以來,老衲與清風仁兄松間對弈,月下飲酒,這段日子,當真是逍遙快樂!”
“蒙大師好心收留,老夫得以避居在這神機山中,超脫世俗,不問世事,耳根清淨,逍遙如仙!”
清風老人朗笑數聲忽又一頓,道:“不過,大師這幾日,對弈之時,似乎心不在焉,心神不寧,莫非心中裝著什麼事情不成?”
“笑禪人”凝望著遠山的目光緩緩收回,長嘆一聲,道:“清風兄有所不知,近日老衲受到一封師弟託人送來的信函……”
清風老人道:“故人來信,豈非是一件快事,大師緣何悶悶不樂?”
“笑禪人”道:“當年達摩秘經《洗髓經》被盜,因此引起江湖紛爭,此事我與師弟了空有不可推卸之責任。”
“當年師弟還俗後,為避災禍,藏身不出,而我在佛主面前發誓,此生必要追回《洗髓經》,否則永不回寺,此事一去,已有六十餘載,我仍是沒能找回少林秘經,因此無顏回寺,只消在這神機山中做了一方野僧!”
清風老人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別人無權幹預,既是自己的選擇,那麼,其後果也自是要自己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