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面色微變,又自勉強一笑道:“原來閣下竟是梅先生的高徒!”
他語聲一頓,又自截口道:“十五年前,令師敗劍於我,自此隱居終南山,江湖之中鮮有音訊傳出不知梅老近況如何!”
丁鼎冷冷一笑道:“假仁假義,十五年前,若非你對家師用毒,縱使中原五豪,又怎會是我師父的對手,此刻你又豈能站在此處!”
林麒面色一變,失聲道:“一派胡言!”
丁鼎道:“當年師父自泰山回來後,全身黑紫,已有中毒跡象,後我聽師父所言,你騙他喝下下了劇毒的茶水,然後約他在天絕瀑前決鬥,師父所中之毒,不能沾水,一旦沾水,便如催發毒性,師父用內力剋制毒性,與你五人決鬥,雖輸了半招,但你們如此陰毒,”
這一段往事,丁鼎一口氣說完,群豪都聽得如痴如醉,又見他娓娓道來,哪裡還有一絲一毫懷疑,想不到這領袖武林的人物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林麒已是怒極,他面色慘白,怒道:“胡說八道!”
話音未落不,袍袖一揚,只見寒芒一閃,便已撤出掌中長劍,刺向丁鼎!
丁鼎輕嘯一聲,身形一偏,巧妙避開這迎面刺來的一劍!
哪知他身形方穩,林麒斷喝一聲,又連刺七劍,劍劍不離丁鼎周身大xue!
丁鼎冷笑一聲,退後八步,笑道:“難道你想殺人滅口麼?”
他口中雖在說話,但掌下招式仍是未停,林麒接連刺出的七劍,竟連他的一片衣襟也未沾到!
此刻偌大的日觀峰頭此刻沉靜無比,雖然是白天,但高處風寒,金風送爽,松嘯如濤,情景莊穆已極!
臺上二人,衣袂飄飛,雙劍相擊,錚鳴之聲不斷!
臺下群豪,見此情景,俱是駭得目瞪口呆,他們實未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劍法竟是如此精妙絕倫!
二人鬥得難分難舍,眾人的目光皆隨二人身形轉動,忽聞一身暴喝!
林麒竟將掌中長劍拋去,丁鼎心下一驚,退開三尺!
哪知他身形方穩,林麒飛身一掌,便朝丁鼎胸口擊去!
丁鼎未料到他會七劍擊掌,胸口捱了這一掌。
他只覺胸口一股勁風掃過,自己的身體便如落葉一般,往一旁飛落。
“砰”的一聲!
丁鼎轟然落地,噴出一蓬血雨!
林麒身形一閃,掠出丈餘,將那丟擲的長劍,抓在掌中!
他忽又轉身,揮劍斬下!
“住手!”
唐鈺展動身形,落至臺上,拔出將劍,用力一揮!
只聞“叮”的一聲清響,林麒掌中的長劍便被他打偏。
“丁兄弟!”
孟玉簫掠至丁鼎身旁,將他輕輕抱起,急聲道:“丁兄弟,你怎麼樣了?”
丁鼎已是重傷,緩緩睜開雙眼,道:“孟大哥,你來了……”
話未說完,便已昏了過去。
孟玉簫抱起丁鼎便欲離去,林麒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