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人的頭發花白,牙齒脫落,而且駝背,甚至走起路來都顫抖不止!”
“一個有錢的人,怎麼會僱一個這樣的一個車夫?”
“有錢人的想法往往是我們這些人無法理解的,而通常一些看似毫無用處的人,往往卻能辦成一些很難的事情!”
“你的話看似很有道理!”
“無論如何,你必須承認,我們輸給了一個車夫。”
“一個車夫?”
“對,一個車夫,一個年邁的車夫,很年邁,那人的頭發花白,牙齒脫落,而且駝背,甚至走起路來都顫抖不止!”
“我們怎麼會輸?我們很少出錯!”
“但我們確實是輸了!”
語聲未了,白霧之中,驀地傳來一陣輕笑。
笑聲未落,便已有一條白色的人影自濃霧之中飄來。
“誰!”
陡然,兩道寒芒一閃,兩個黑衣人的掌中已然多了一口長刀,他們灼灼的目光有如暗夜之中閃爍的四顆寒星。
雪亮的長刀握在漆黑的掌中。
顫抖的手臂停在迷濛的空中。
長刀,很長的長刀!
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兩人心頭一駭,定睛望去,濃霧之中,已有一個駝背老人緩步走來。
那老人蒼老已極,很年邁,少說也有七十歲,他的頭發花白,牙齒脫落,而且駝背,甚至走起路來都顫抖不止!
世間這樣蒼老的老人,多半已經長埋於地下了,可眼前這個老人,卻活得好好的,他的掌中端著一條馬鞭,腿腳雖不利索,但他的目光卻充滿力量,有種一種年輕的味道。
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粒即將萌發的種子。
他笑了,笑得很輕松,也笑得很年輕。
他有一張七十六歲的臉,臉上卻是一種二十三歲的笑,你很難想象一個蒼老的人面上的這種很年輕的笑容。
他笑得很得意,似乎他還可以活很多年。
盡管在眼前這兩個大漢看來,他馬上就會死。
一個人會不會死,往往他自己比別人要清楚得多。
“你就是那個車夫?”
那個瘦長的漢子,緊緊抓著刀柄,忍不住問道。
他雖然已經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卻不敢去望那老人的眼睛,只因老人眼中有一種攝人的光芒,就像獵人腰間鋒利的匕首,就像毒婦人尖酸刻薄的語聲。
“對,那就是我!”
老人語聲簡單,絲毫也不加任何修飾和情感,卻聽的人心頭發怵。
就像山頭突然吹過的一陣幹冷的山風,吹入人的心扉,吹得人心起了一陣顫抖!
“你們似乎跟蹤我們很久了!從我們住下客棧開始,這是究竟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