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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可能剛才墨雍甩出去的力量足夠大,以至於那東西現在還是一動不動,不過墨雍絲毫不敢放鬆,他手中的動作越發快,然後在拿到紫靈芝的下一秒,墨雍伸手將石刀卡在上方的地面,然後慢慢釋放力氣往上爬。
墨雍實在小看了這幅身子的笨重,以至於途中差點再次摔下去,好在墨雍當機立斷抓住了一個樹根,這才整個身體爬到了上方,然而下一秒墨雍回頭就看見剛才的蝮蛇此時正緊緊的盯著他,森冷的眼睛彷彿下一秒就出現在墨雍眼前。
墨雍覺得這真的是這副身子潛力爆發最大的一次了,他頭也沒回的快速往前方跑去,用最快的速度墨雍找到了來時的道路,然後一路狂奔。
等到墨雍跑出森林的時候都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他絲毫不敢停頓下來,就害怕下一秒自己已經劇烈跳動的心髒砰的從嗓子眼跳出來,就這麼一路跑,就是身子再三顯示抗議,呼吸也越來越喘不過氣,墨雍都沒敢絲毫停頓。
等到墨雍到達他們居住山洞的時候心情才徹底放鬆下來,然後下一秒他的身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昏迷。
墨雍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一睜開眼他就感覺精神好了很多,當然身體同樣痠疼的厲害。
“爹醒了,爹醒了”下一秒墨雍聽見兩個孩子的聲音,接著就是匆匆過來的腳步,與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
墨雍眼睛看過去就看到頭發散亂的披散在肩頭、面容蒼白、眼角青黑的瑾瑜,她的眼睛緊張的看著自己,滿滿的擔憂和恐懼。
墨雍艱難的伸手握住瑾瑜冰冷的手,他清晰的感覺到瑾瑜身體裡散發的黑暗情緒,墨雍緩緩對著瑾瑜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沒事,別怕,我在呢。”
墨雍知道瑾瑜在擔心什麼,但他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以至於他只能蒼白的安慰瑾瑜,而瑾瑜在聽到墨雍聲音的一瞬間就紅了眼眶,接著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滾燙的淚珠跌落在墨雍的嘴角,滲入墨雍的嘴唇,非常的鹹。
“傻丫頭”墨雍緩慢的摸了摸瑾瑜的頭,輕輕的說道,接著他掙紮著想要起身抱住瑾瑜,下一刻就被瑾瑜發現然後緊緊的抱住。
墨雍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的被沖擊在地上,然後是令人窒息的緊實,墨雍很是努力才讓自己沒有痛撥出聲,他知道瑾瑜只是因為他突然醒來以至於情緒失控,他也明白瑾瑜對他的在意,所以這樣甜蜜的負擔怎麼能夠因為兩人現在的體型從而演變成尷尬呢。
不過墨雍也沒有忍耐太長時間,畢竟他這破身子目前虛弱的還挺嚴重的,墨雍不得不出聲提醒瑾瑜自己又累又餓又渴的現狀。
反而是回過神的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貫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尤其是之前她一直認為自己在墨雍面前非常冷靜理智,現在這樣的失控讓瑾瑜很是不好意思,她遮掩般快速的跑出去,沒過一會就讓最大的大小子給墨雍端了一碗土豆湯。
墨雍快速喝完感覺肚子裡頭多了一點暖意,這才開始詢問兩個孩子自己昏倒之後的事情,聽到兩個孩子一字一句的說他昏倒以後瑾瑜艱難的將他扶進來,又好幾天沒有睡覺的守著他,墨雍心中流淌著溫熱的暖流。
這一天墨雍和瑾瑜再沒有說話,每次墨雍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瑾瑜總是匆忙的出去,墨雍讓二小子出去叫瑾瑜,她也以各種忙碌搪塞回去,墨雍知道瑾瑜需要緩緩,也就沒有逼她,而是一直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故意威脅她一句,讓她得以安心的躺在自己身邊睡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大早墨雍就起床給幾人熬了果子湯,雖然一大早吃甜的不好,但他們確實食材有限,墨雍心中發狠自己一會就去賣了靈芝,然後交了抵償徭役的錢財就馬上給他們改善生活。
想到這墨雍就覺得身體又有了能量,他快速的走下山,也許是他現在看上去非常狼狽,以至於碰到他的村裡人很多說話並不好聽,甚至還有人嘲諷他現在過得跟乞討的沒什麼區別。
墨雍通通都沒有理會,而是快速的朝著鎮子的方向走去,而就這麼一路趕路墨雍也是到了太陽灼熱的時候才進了鎮子,但墨雍依然沒有停歇,他一路問一路走一直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有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墨雍一進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果斷去了街道有乞丐的地方裝作同伴一樣打聽訊息,然後就知道縣城西邊的淩雲閣今天有拍賣會。
得到想要的訊息後墨雍這才匆忙往那邊趕去,意料之中他來的有點晚,不過好在運氣足夠好,正好碰到了淩雲閣的拍賣商品出了問題,掌櫃的出來檢視。
墨雍就厚著臉皮上前毛遂自薦,用給回扣的方法成功獲得掌櫃的同意讓他將自己的紫靈芝放到拍賣會上拍賣,兩人按照三七的收益分成。
接著墨雍就被掌櫃的安排上樓洗漱和吃飯,至於拍賣的結果墨雍倒是完全不擔心,畢竟剛才他可是動用了現代所學的簡單催眠術,不能保障掌櫃的一輩子都不對這些錢動心,但至少能保證這短短半天,掌櫃的不會因為拍賣的利益生出什麼壞心思。
等到墨雍拿著錢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天快黑了的時候,墨雍依然穿著自己那身破舊的外衣,但與之不同的是他裡面穿的可是幹淨又舒服的棉衣,墨雍回頭看一眼掛著燈籠的淩雲閣,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這一點墨雍現在再贊同不過了,如果不是對自己練了很長時間的催眠術有信心,墨雍可不敢這麼貿貿然找上門然後跟一個拍賣和當鋪二合一的店面掌櫃談這筆生意,畢竟這可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他這樣沒有權勢地位的人就是消失了也絲毫沒有人關心,就是那個掌櫃沒有動了殺心,而是選擇事後讓人將墨雍的錢搶了,墨雍也是冒著危險替別人做了嫁衣。
好在墨雍的催眠術沒有出問題,就是最後走的時候他還給掌櫃下了暗示慢慢遺忘自己的面容,這樣一來那個掌櫃的清醒以後想起這件事雖然會覺得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可三七分他也能分到三百兩銀子,這也不少了,他應該不會察覺到其中的細節。
而終於有了錢的墨雍心中也做了一個決定,他匆忙到縣城裡的成衣鋪子買了三身衣服,然後花了幾倍的價錢找了一個順路並願意趕車送他回村子的車夫,在天完全黑以後終於趕回了村子。
墨雍是趁著夜色走到山洞的,此時天空中已經布滿了繁星,月亮也正當空掛著,墨雍一走近就看見坐在洞口的瑾瑜,她縮著圓潤的身子,正呆呆的看著天空。
墨雍快步走過去拉過瑾瑜的手就放到自己的懷中溫暖,然後輕輕摸了摸瑾瑜的頭,慢慢的將自己這幾天所做的事情告訴瑾瑜,他知道瑾瑜對自己的擔心和對於自己今天不說一聲就走了的委屈,也知道瑾瑜進入這個幻境以來的艱難和痛苦,之前他無能為力只能什麼也不說,可現在他既然給他們爭取了好一點的條件,就一定要說出來讓瑾瑜也高興高興。
而墨雍沒想到的是聽完所有事情的瑾瑜反而生氣了,要不是顧忌兩個在裡面睡覺的孩子,瑾瑜肯定要狠狠的將墨雍罵一頓,她從三歲開始就跟著父親處理各種事情,她一貫認為自己才是那個可以被依靠、被當做後盾的存在,可現在墨雍卻打破了她一貫的認知。
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墨雍就一直在試圖將她隔絕到所有的事情之外,墨雍也不會跟她講他心中真正的打算和想法,她們兩個的地位完全顛了一番,她彷彿一個累贅一樣每天只能茫然又無措的看著墨雍辛苦。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瑾瑜無所適從,即使她明白墨雍的心意,可她依然不能接受,不能認同,她這個時候才想到墨雍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墨雍說他想要成為的是自己的伴侶,而不是依附於她的侍郎,墨雍說想要成為可以和她肩並肩共同前進的那個人。
也直到這個時候瑾瑜才終於理解了墨雍話語中的委屈和痛苦,她才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來對墨雍的定位,和給予墨雍的期盼從來都是錯誤的,因為墨雍很明顯的也想成為那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存在。
瑾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話語一般開始對著墨雍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說著自己的心情,說著自己的慌亂,她一個人對著墨雍說了好多好多,她想要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將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告訴墨雍,她想要讓墨雍明白現在的她就和之前的墨雍一樣,想要成為那個可以和他並肩而立的存在,而不是一味的接受墨雍的幫助和安排,她從來都不是那個只要安安心心過好日子的人,她更多時候想要成為可以讓人過上好日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