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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就跟著小四你們兩個多在管事面前露臉了,就算沒有得到管事器重好歹有一兩分面子情,總不至於像現在如同沒頭蒼蠅一樣時刻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被打包送人,還是送給一貫以荒淫和無情著稱的魔族”安綻焦慮的走了好幾圈以後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小四,你說你和大哥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了?所以你們才一直去討好管事的、獲得他們的器重,為的恐怕就是今天不被選中吧!”
安綻知道這些年他們四個相處的一直都不錯,彼此之間有事情也會盡力幫助,可就是因為過了十年安逸的生活,以至於他就徹底鬆懈了,完全忘記自己之前吃的苦頭,以及剛來宗門時候的雄心大志,真是該死!
安綻非常懊惱自己之前以為只要修煉速度足夠快就行了,卻偏偏忘記了他們合歡宗是個什麼地方?在這裡並不是單純修煉速度快就行,還必須有自己的人際網,成為一個對宗門、對師兄弟都有利用價值和結交價值的人,才能不被宗裡隨隨便便放棄。
“小二,我們也不過這兩天聽到一些風聲,可具體情形我們又怎麼可能清楚?要知道這件事可是宗主前天回來以後才通知下來的,而且人選又要在我們這批人裡面選擇,就是之前對我和小四欣賞有加的管事都從沒在我們跟前露出一點點口風”華勻有些低落的說到,人情冷暖明明是宗裡最開始就應該習慣的,可直到現在華勻還是覺得難受,他和小四花費五年的時間討好謀劃,幫著管事在一眾管事中拔得頭籌、打敗了其他的競爭者,甚至眼看步步高昇在望,卻沒想到一轉頭管事竟然將他們兩個都冷了下來。
“誰知道你們說的真假,你們兩個在我們面前一貫表現的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可誰知道是不是經常在管事面前阿諛奉承、有意討好?我是沒有你們兩個的心機,就是想要臨時抱佛腳也遲了”安綻心中明白華勻說的是真的,畢竟前些天他也親眼看到華勻和小四兩個情緒低落,甚至昨天還有人挑釁上門,可他現在就是不想要由著他們,眼看他都要被發配邊疆了還不能發發牢騷?
“從你進入宗門的第一天開始不就應該知道宗裡究竟是怎樣的嗎?還是之前的師兄們是怎麼一個個被送出去的你們都忘得一幹二淨?”墨雍皺著眉看向安綻,“你覺得我們兩個有心計、覺得我們應該提醒你,可你自己呢?在這裡生存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你明知道真正能為自己負責的只有你自己,可你就是不願意努力,我和老大天天早出晚歸幫著別人幹事情、到別人跟前討好,你們不是都心知肚明嗎?不是還在別人面前罵我們兩個是奴才命,怎麼又覺得我們是早有預謀了?”
墨雍從來都不喜歡這樣自己不努力、不準備,等到別人獲得成功以後卻又怨天尤人的這種人,“你敢說你和三哥兩個不知道在宗裡想要生活得好就必須上進,就必須有價值?不,你們都知道,你們心中清清楚楚,可你們就是不去做,不僅不去做看到別人去出頭,你們也覺得別人那是諂媚小人,而你們則是高風亮節”墨雍銳利的看向安綻,“二哥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你能繼續端著你的高傲我還覺得你是條漢子,可你現在在我們跟前耍脾氣、指桑罵槐我還我就告訴你,我們就是提前知道了也根本沒義務告訴你們,從一開始我們就是競爭的關系,你從沒忘記過,我們也更不會忘記。”
“小四,二哥就是脾氣大、一時沖動才會說出這些話,你和大哥別生氣,咱們可是相處十年的好朋友,怎麼能因為還不知哪裡的空xue來風就鬧得彼此之間不愉快呢?”孟簡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忙上前勸阻。
“老三你給我讓開,讓我好好跟他理論一番,什麼叫我不上進,是我自己不努力嗎?你和老大每天把持著管事身邊根本不讓我們這些人靠近,我就是想要跟管事彙報什麼或者讓他看看我的能力你們都不願意,是,你說的對,咱們之間就是競爭的關系,可從沒什麼情意之說,我現在也徹底清醒了,從頭到尾都是我們自作多情的以為和人家是好兄弟,可人家的心裡可從沒將咱們放到眼裡”安綻揮開孟簡的手朝著墨雍吼道。
“夠了,老二你說的過了”華勻不得不出聲打斷幾人之間的爭吵,“這十年咱們四個人一路扶持、一路幫助,你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也不應該朝著我們發出來,難道現在已經定下來了嗎?
如果定下來是你要去的話你再到我們跟前說這說那,現在誰也沒有資格吵鬧,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擔心、會恐懼,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會。”
安綻還想說什麼,但一看就連平常脾氣最好的華勻都生氣了的,頓了頓就沒有再說什麼,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我先去修煉了”墨雍說完轉身離開,心中暗道看來他的計劃應該提前了,畢竟能共享福的人多了,但能共患難的卻極少,他雖然心中明白一旦碰到利益相關的選擇這些人都免不了動搖,但他也不想徹底撕破臉以後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接下來幾天宗裡的氣氛一天比一天緊張,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唯恐什麼時候他們這些人就被天降橫禍。
這天墨雍去宗門外圍的森林裡去狩獵低等級的魔獸,以便訓練自己的實戰,將自己從書本中看到的魔獸習性和攻擊方法充分運用靈活起來,墨雍這些天都是這麼早出晚歸的忙碌訓練,以至於跟同院子的幾人都沒有好好交流過,所以等他回來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生異樣。
而就在所有人都入睡的夜半時分,墨雍被一聲尖叫吵醒了,墨雍披上衣服推開門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然而跑到半路卻沒了聲音,墨雍無法判斷出事的地方在哪裡,皺了皺眉墨雍決定隨便選個方向看看。
很快墨雍就聽見前方傳來嘈雜的人聲,墨雍循著人聲很快找到了發生事故的地方,然後就看見了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安綻和孟簡,此時孟簡正躺在地上抽搐,他的臉色泛著青色、嘴角不斷溢位白色液體。
宗裡的大夫很快過來了,他先是看了孟簡的症狀,然後又詢問了旁邊的安綻,接著就在孟簡身上翻找起來,很快就在孟簡腿部找了一個被咬傷的印記,他果斷的割破那個牙印,然後開始往下擠血,並讓人綁住孟簡腿部上方勒住讓毒血能夠流出來,之後就讓人帶著孟簡離開了,而一旁的安綻作為目擊者則被刑堂直接帶走。
第二天墨雍才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昨晚刑訊的結果,安綻說是他和孟簡一起出去想要去森林找尋晚間才會出來的夢獸,可沒想到還沒出了宗門安綻就被七色蛇咬傷了。
而孟簡這邊說的卻和安綻不太一樣,他說是安綻約他去找夢獸送給宗裡的一個師姐,兩人走了沒多久安綻卻突然推了他一下,然後他就倒在七色蛇的身上從而被咬傷了。
後來宗裡的一位師弟舉報安綻那天白天回宗的時候包袱裡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他當時還問過,安綻說是他活捉的兔子。
這位師弟剛說完另外一位師兄就跟著說他白天還看見安綻進了蛇谷,所以很快刑堂那邊就定了案,是安綻謀害孟簡,至於動機則是因為安綻嫉妒孟簡的修煉進度比他快。
至此所有人都以為事實清楚了,三天後孟簡被兩個師弟扶著回到他們的院子,師弟們離開後孟簡白著臉虛弱的朝著他們兩個笑了笑,“我知道你們心中有疑問,我也有,我不相信二哥會算計我,所以肯定會有什麼地方出錯了或者有別人要陷害二哥。”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不可能是二哥的,刑堂那邊答應我會調查清楚的,我想很快二哥就能回來了”孟簡說完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先照顧好你自己的身子吧,你身體裡餘毒未消需要好好休息”華勻上前給孟簡拍了拍脊背,順手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孟簡,“先喝點水暖暖身子,你現在是病人,切記憂思。”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墨雍若有所思的看著孟簡,接著說到。
“小四,你是生我的氣了嗎?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將真相說出來嗎?可是我如果不說出來的話二哥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而現在是我,接下來就可能是你或者大哥,我只是不願意二哥繼續犯錯誤”孟簡有些激動的看著墨雍,剛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我先走了”墨雍知道孟簡想聽什麼,但他不認為事實真的是孟簡所說的那樣,反正這次成功後下次他們的目標必然是自己,而他只要等待便夠了,墨雍本以為可以在臨走前妥善的處理好所有的關系,卻沒想到這些人早已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