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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母哭著不由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一個幹練麻利的丫頭,一張嘴皮子利索的母親時常說誰娶了她就娶了一隻家雀,每天嘰嘰喳喳的不停,那時候同齡的姑娘論說話誰也比不過她,都說她性子太潑辣。
可他們又怎麼會想到嫁到墨家不過一年,她就被墨家人逼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敢,說錯了話就要遭受婆婆的怒罵和相公的鐵拳,她就那麼被逼的不敢做不敢說,成了現在的麻木樣子。
可就在剛剛那一番哭訴後,墨母覺得她又找到了當年自己和姐妹們吵架的幹練樣,她再不是那個只會忍氣吞聲、一聲不吭的怨婦了。
“老二媳婦你這是什麼話,老二沒吃飯難道還能怪得到我們身上,我們有誰阻止你吃飯了嗎?是你自己板著一張臉不吃,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墨老太太沒想到的是一貫一棍子下去一句話都沒有的二兒媳婦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揭穿自己沒有給他們糧食的事情,頓時氣焰就下去了一些,但她清楚自己絕對不能擔上這個不給二兒媳婦吃糧食的惡名聲,尤其她的二兒子還剛剛斷了腿。
“謝謝娘,我就知道娘是個大好人,我現在就去拿吃的”墨母幹脆的起身,接著快速的往出跑,跑到墨母那邊的廚房就開始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了墨母他們那邊早上做的肉菜,墨母眼神一眯就全部端了過來,還有角落那兩個雞蛋也揣進袖子,接著又去找饅頭之類的,果然還有兩個白麵饅頭和六個野菜饅頭,墨母毫不客氣的都拿了,還順手拿起旁邊的小籃子伸手在一旁放白麵的罐裡舀了不少,接著又飛快的舀了黑麵混合到一起,直到看不出白麵這才滿意的放下,墨母眼神飛快的打量還準備拿些什麼。
可惜墨老太太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跑了進來,看到墨母拿著籃子就準備搶,墨母側身躲過接著對著門外說道,“我知道娘你心疼相公,還給相公留了一碗肉菜,娘果然是個大好人,我現在就去做飯,娘你放心我和孩子們以後都會好好孝順你的”墨母說完提著籃子就走出門。
另一邊墨大嫂也聽見廚房的響動跑了出來,剛出門就看見提著籃子的墨母和她那籃子裡面的一碗肉菜,墨大嫂眼神瞬間就銳利起來,跑過去攔住墨母冷聲問道,“弟妹這是怎麼了,就跟土匪一樣在家裡搶這搶那的,快把籃子放下讓婆婆給歸置一下”說完眼神威脅的看著墨母。
墨母以前那是真的怕這個大嫂,因為這個大嫂總喜歡在相公面前說她的不是,然後相公回來就會打她,可這一次卻沒關繫了,相公成了廢人,墨母可一點也不怕了。
墨母直接冷淡的回應,“嫂子這就說錯了,這家裡的糧食可都是我們和爹孃種地得來的,大嫂一家子吃的用的可都是我們給的,大嫂要說搶東西那也是你們”墨母說著惡劣的看著墨大嫂,“籃子裡的東西可都是母親給相公補身子的,大嫂就是貪吃也要想想相公可是為了救大伯才斷了腿,沒道理大嫂一家子肉也吃上了、白麵也吃上了,卻讓受傷的弟弟不僅沒有大夫就連吃點肉養身體也不行。”
墨雍在外圍觀不得不給自己的母親點個贊,墨母的行為讓他想起曾經遊戲中很流行的一個提示語,恭喜你的隊友解鎖了嘴炮功能,墨雍實在沒想到原身的母親還有這樣的能力。
“弟妹,你還是多想想要不要這麼做為好”墨大嫂被一貫老實可欺的弟妹活生生打臉,臉色當場就變了,她咬著牙低低的跟墨母說道。
“嫂子可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嫂子一慣是你們吃肉喝湯,我們只能啃點草,可嫂子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相公為了大伯連腿都沒了,嫂子還抓著一點肉都不給相公吃,嫂子一家早上吃肉吃白麵的時候聽見相公的哀嚎良心難道不會痛嗎?”墨母可不怕大嫂這點水平,論力氣大嫂這樣常年無所事事的人可不是她的對手,論說話,以前是有相公擋在前面,現在沒了這個護身符她還怕什麼,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墨母剛說完人群外瞬間就嘩了一下,這些鄰居之前一直都知道墨老太太兩口子偏心老大一家子,可他們也覺得沒什麼,畢竟老大是長子,還一看就是有出息的,老人偏心點沒什麼。
再加上墨母以前從來都不會在外面說公婆和大伯他們一家的閑話,所有人也僅僅以為墨老太太他們最多就是平常貼補老大多一些,可剛才墨母說的話顯然不是這樣的。
墨母的一番話徹底揭開了這一家子平常維持的平和和表面,直白的告訴所有人墨老太太不僅是偏心,那是完全準備利用他們二房一家子來養大房一家子,不僅如此在墨老二為了墨老大斷了腿以後,不請大夫就算了,連口吃的都不讓墨老二吃,一大家子清早豬肉的香味附近幾家都是聞到的,他們以為這是為了給墨老二補身子,可沒想到竟然是墨老太太和墨大房一起吃了,怪不得墨老二哀嚎了一早上,恐怕是又疼又餓又傷心吧。
這麼一想所有人看著墨老太太和墨大嫂的眼神就變了,他們是不相信墨母會隨隨便便說這樣的謊話,況且墨母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埋頭幹活的哪一種,如果不是這一次男人摔斷了腿恐怕根本不會說出這番話,恐怕這才是墨家人一直以來相處的真相。
年齡大的想一想就發現墨家二房幾個孩子確實是每天早上很早就出門挖野菜了,還有墨母,前幾天她和墨家幾人鬧的那一次,因為墨老二的阻攔,他們也只以為是墨母不孝,現在看怕是遠不止如此。
不管之前的事情是怎樣的,現在在所有人看來就是墨母想給自家餓壞了的男人吃點肉,墨大嫂不同意,這麼一想不由覺得墨家大房實在讓人心寒,別的不說,墨老二總歸是為了救墨老大斷的腿,別說吃一碗肉了,就是連續吃上一個月墨大房也應該出這個錢的,畢竟要不是墨老二,墨老大可就沒命了的。
難道在你墨家大媳婦看來相公的一條命能跟幾頓肉相提並論?
而房間裡的墨老大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他沒想到一貫沉默的弟妹竟然能說出那樣的話,句句如同刀一般紮在他身上,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墨老大知道他必須出去然後對弟妹表現的更加和善一些,至少讓人們剛才的想法打消一些,他可以不要臉,但他的幾個兒子卻不行,老大跟著他學習賬上和經營方面的事情,眼看再過不久出師以後就能讓東家給指派活計了,老二在學堂唸了三年多的書,先生說再讀上一兩年就可以下場考秀才了,還有老三眼看著也要入學,他們家正是要飛黃騰達的時候了,他又怎麼可以被抓住把柄從而誤了三個兒子?
想到這墨老大雖然心中依然不願意讓二房那個賤女人和小雜種吃肉,卻只能慢騰騰的出去,裝作驚訝的問道,“連娘,弟妹,你們這是怎麼了?”
“相公,你快出來看看,弟妹這是拿捏著二弟那點事威脅咱們呢?以前我真的沒想到弟妹竟然是這樣的人,說咱們吃的東西都是他們二房的,還說咱們欺負他們,相公,我實在替咱們心寒啊”墨大嫂也不是不聰明,從自家男人出來她就知道是之前自己被二弟妹驟然改變的態度驚住以至於反應慢了讓二弟妹汙衊了他們家,自家男人這才不得不出來應對。
“大嫂,容我給大家說清楚,你所謂的那點事指的是我相公用斷了一條腿換取了大伯的性命,相公昨天被抬回來那血淋淋的模樣我和孩子們可是嚇壞了,我給相公收拾了以後就在等著大伯叫的大夫,可整整一個晚上,我和孩子們連眼都不敢合就怕相公發熱昏過去,我甚至想著以後相公要是有個什麼事情我們一家子該怎麼辦?我們擔驚受怕一整夜,天還沒亮我就出去打水、孩子們去挖野菜,就為了讓相公能夠吃口熱飯”墨母說著還似模似樣的拉著袖子擦拭毫不存在的淚水,“可我們這麼煞費苦心在嫂子眼裡就是一點小事,嫂子這話可真令人心寒。”
墨母接著說道,“嫂子想想我嫁到咱們家這些年,我們幹的活最多,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我們二房卻是最差的,大侄子、二侄子甚至三侄子你們都準備讓他們念書,可我苦命的二兒要不是身體原因我肯定不會讓他拖累家裡,我就提了一句讓二兒讀上一年書,認識一些字而已,就被你們追著打罵,你們甚至要讓相公休了我,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