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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料到了開頭卻著實沒有料到這樣的結局,她以為能夠抓住六爺爺的把柄從而給他們家一定好處,卻不想六爺爺根本不接她的話,她要蘋果樹,直接就給了。
但村子裡誰不知道那三水溝距離村子遠,還和三水溝村相連,幾十年來兩個村子因為地界吵得不可開交,幾次都動了手,那也就算了,白母從來不畏懼得罪人。
但那棵蘋果樹白母是記得的,他們這些外姓每次分配到的土地就在外圍,她經過好幾次,那棵樹倒是大,蘋果也多,可卻是長在山崖上的,採摘工作也太危險了,根本沒有人敢上那棵樹,而只在邊沿摘一摘又能摘下幾顆?
白母實在是不滿意,當即就要開口卻不想六爺爺直接冷淡的說道,“你們要樹村子裡也是給了的,現在你們應該商量的是怎麼賠墨雍的醫藥費,要知道白全你一個壯勞力可是打了墨雍這個八歲孩子的”六爺爺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來白家的不滿意,但他卻不需要和他們多說,他也算看出來了。
以前他只以為這一家在村子裡還算老實,除了對自家女兒尖酸刻薄外其他的還可以,沒想到這短短幾天卻讓他發現這一家子的不安分與爭強好勝。
一個村子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出頭,那可是禍亂的開始,這樣的人最容易攪亂村子的秩序,就是所謂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菜。
“賠什麼醫藥費,我打自己閨女他自己湊上來捱打,怎麼還要我們賠償”白全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蘋果只是零嘴一樣的東西,有當然好,沒有也沒那麼難過,但醫藥費不一樣,那可是錢,他們家年年缺糧,好不容易五個丫頭都出門了一家人糧食輕鬆了一些,他們還沒來得及攢就又要出去,怎麼可能?
“村長以權謀私啊,村長欺壓我們這些外姓人,不能活了,我要去鎮上告狀,村長你不讓我們活那就一起死”白母同樣接受不能,這些年他們一家子從來沒有吃飽飯過,好不容易吃白飯的走了,他們有了一筆糧食,現在要讓出去她絕對無法接受,她也算看出來了,村長他就是偏心姓墨的,不然墨雍一個孤兒有什麼能力和價值?
他們這些壯勞力竟然比不過一個孤兒,還真是偏心的沒邊了,她不能忍,一定要讓這些人看到他們即使不姓墨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夠了,既然你們不願意那麼咱們就去派出所,讓派出所看看你們誰對誰錯”姜還是老的辣,六爺爺可不慣這些人的臭毛病,以為自己鬧大了就能佔便宜?
還威脅自己,真是笑話,他這一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大不了去派出所,就讓這些人看看城裡是怎樣的場景,反正村裡這些人也以為自己年齡大了好欺負,受一次教訓就當做殺雞儆猴了。
“去就去”沒等白母開口,白全直接硬氣的說道,他梗著脖子看向六爺爺,“只希望到時候村長你別後悔”白全想著到了派出所一定要跟那些人講清楚村長怎麼偏袒村子裡姓墨的,還想讓他出糧食,沒門。
“墨雍你和瑾瑜跟著我們,老大你去叫幾個壯實的村民一起”六爺爺看白全一家的態度頓時堅定了心思,這般不安分的今天不吃些教訓早晚還是要鬧出事情,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用他們給另外一些蠢蠢欲動的村民上一課。
“好,六爺爺”墨雍對於他和白全兩個的打架事件倒是毫不擔心,但之前的蘋果樹他卻有些擔憂,畢竟他前世看過的資料顯示這個年代對於集體財産的看重,盜竊可是要判刑的重罪,村子裡前些年摘了蘋果沒有上交恐怕會連累六爺爺。
於是在去的路上墨雍小心的靠近六爺爺低低的提出自己的擔憂,卻不想聽見墨雍話語的六爺爺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他幹瘦的大手摸了摸墨雍的頭,輕輕的說了一句“不用擔心。”
墨雍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卻也隨著這句話放下自己的擔憂,六爺爺也是知天命的年齡,他相信六爺爺必然是有所依仗,而這種想法隨著越靠近鎮上白全兩人越發慌張,等到了派出所不遠兩人甚至面容煞白、眼神透著恐懼,墨雍越發放心了。
墨雍握緊了瑾瑜的手,“放心吧,沒事的”低低的說完墨雍對著瑾瑜笑了一下,瑾瑜也不知道是心裡害怕還是天氣太冷,她的手非常冰涼。
“嗯”瑾瑜雖然依舊有些慌張,卻不知為何看著溫柔對自己說話的墨雍,突然多了幾分膽量,她從沒來過鎮子,更沒見過這麼多的陌生人,更別說在她記憶中一貫被奉為高高在上的派出所,這一切都讓她忍不住更靠近墨雍幾分。
然而沒等幾人走到派出所他們就看見派出所的大門開了,然後四五個灰頭土臉的男人率先出來,他們無一例外雙手都被綁在了身後,低低的垂著頭,脖子上掛著木頭的牌子,上面寫著壞分子某某某。
他們身後的幾個高壯的年輕人粗魯的推著他們,看其中一個走得慢甚至身子往下癱軟,一個年輕人上去就是一腳,看那個人被踢在了地上不起來,那個人更是上前又是幾腳,嘴裡大罵,“打死你這個壞分子,趕快起來去接受思想教育,快起來。”
直踹的那個男人痛苦的□□那個年輕人才停手,接著立在一旁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大喊道“馬上起來,不然我們現在就對你這個壞分子進行處罰。”
“快起來,別裝死”年輕人身後另外兩個小年輕跟著不耐煩的說道,然而地上的人依然沒動。
“去,你們兩個去把他扶起來,你們這些壞分子可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我們就是打死你們都是你們活該”最後出來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地上的男人皺了皺眉,接著冷冷的說道。
“頭,讓我們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裝死,我們偉大領袖□□說了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年輕人說著拉起地上的男人快步向前走,“這個同志態度不好,我建議今天把他放到最前頭批判,一定要讓他切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對我們要打倒這些階級敵人”剩下的幾個年輕人跟著喊道快速的拉著剩下的幾個壞分子朝著街道中央的臺子走去。
等這些人從墨雍他們身邊走過後,白全突然癱倒在地上,而一旁的白母快速上前低低的跟六爺爺哀求,“村長,我們知道錯了,求你看在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份上,放過我們吧,該賠的我們一定賠,我們承認錯誤,不要□□我們”白母是真的嚇破膽了,常年在村子裡的她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人這麼兇狠,剛才那個男人只因為是壞分子就被人死命的毆打,甚至打死都沒事,這讓白母深深的明白這裡跟村裡是不一樣的,村子裡的人雖然有時候看不起他們,可絕對不會這麼兇殘。
別說白母了,常年窩在村子裡的其他村民看見這樣的場景也是害怕異常,村子裡雖然有壞分子,但大家大多不識字的村民並不完全明白什麼叫壞分子,也不明白思想教育的內容,他們只知道壞分子不能來往,卻不知道壞分子是被城裡人任意欺打的。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那個男人被打的都起不來還要被□□,這讓村裡人心中多了敬畏與恐懼,他們時刻警惕自己一定不能成為壞分子。
“村長,是我們錯了,求求你不要送我們去派出所,求求你了,今後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一定賠償墨雍”白全也跟著反應過來對著六爺爺苦苦哀求。
“你們這些人是做什麼的?”然而沒等六爺爺開口,那群人最後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停在了幾人面前,皺著眉問道。
“村長”白母頓時緊張的緊緊抓住六爺爺的衣袖,她真怕六爺爺這個時候說出他們是壞分子,這些人就蠻橫的拉著他們去□□。
“我們是白水村的,我們準備去糧站那邊的”六爺爺還是心軟了,看到那樣的場面他也是震驚的,這些天他來往縣城和村裡也沒見到過這樣的場景,這讓他非常確定思想教育的形勢嚴峻、容不得一點錯誤,他頓時也後悔自己帶著白全他們來派出所了,都是一個村的,他作為村長就算要敲打這些人也絕對不是這樣的方式。
“縣城裡不要這樣聚眾喧嘩,知道嗎?”中年男人還以為這是又有情況了,卻沒想到是幾個土包子沒見識,當即不耐煩的說道,然後撇了撇嘴準備離開。
但沒走兩步中年男人突然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樣火熱,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幾位同志要記住這段話,如果看見什麼壞分子一定要勇於舉報,讓我們幫著他們認識錯誤、改正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