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面臨要失去的時候才懂得守護,所以洛泰寧決定留在了嘉口陪伴母親,他說不想像父親一樣為了自由丟下母親不管不顧。
這也是當年母親給他取別名叫“宥泊”的意義,寬恕與原諒,遠行的船能夠靠岸。
我從倒車鏡裡看著後邊的洛泰寧揮手道別,大喊著:“小老哥,咱們在單陽見”,很快洛泰寧的身影就被甩遠消失不見。
王光遠轉頭看看我笑說:“白兄弟,真希望你能在嘉口再多待幾天,說實話,通常有大能耐的大師都端著架子,但是你比較好相處。”
我搖搖頭,“因為我不是王哥你認為的大師,像我這樣到處遊歷的風水先生,連級別都排不上的。”
王光遠肯定語氣說道:“反正那些空有虛名的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你是做實事的。”
路上說著話王光遠開車一路送我到了汽車美容寄存處取了車,又把東西搬上房車後,我正要道別,誰知王光遠拿出了兩份紅包來。
“這一份是老闆讓我交給你,要你務必收下。”王光遠說完不等我說話,忙又補充句,“你不收下我回去沒辦法交差的。”
“這另一份是我的,錢不多是我一份心意。”王光遠笑說:“我父親墳地的事我弄清楚了,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看到了一隻長尾野雞在墳邊轉著圈的跑,我沒敢驚動,白兄弟你可是解開了我一塊大心病。”說完把兩份紅包一起拍到了我手上。
我看看手上紅包,為難看向王光遠,“這,我只是順便幫了個小忙,王哥你這包紅包未免就太客氣了。”
我這邊謝絕王光遠那邊則執意不肯收回去,無奈下我只能作罷,可又不想白收了他的,琢磨了下後我說道:
“都說無功不受祿,這個紅包我收下,那就禮尚往來,多句嘴回王哥幾句話,看王哥面有喜色,家中最近一兩天是不是添了樁好事。”
王光遠一點也不驚訝我能說得出來,不太好意思的笑笑點了點頭,“這不是,我老婆昨天去醫院查出來懷了麼,是挺高興的。”
我遲疑了下後,點點頭,“那就是了,王哥,恕我直言,你命中只能帶一子,日後二子落地必然會克了老大,所以還請三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言之已盡,點到為止。”
向王光遠道別後,我便上了房車啟動車離開,看著神色複雜的王光遠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不見。
雖說提點這件事會壞了人家心情,但是收人紅包我只會說最關鍵的,王光遠身邊註定只能有一個兒子,來了個二胎看似好事,可擔不起必定會來一個走一個,現在笑以後就得哭了,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當然,我點到為止,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做決定的事了。
馬武發過來位置後,我開著導航一路來到了嘉口榮興區首山逸居,馬武已經站在小區門口,身旁牽著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子。
一大一小正說笑著,馬武一抬頭瞅見我的車,忙衝這邊揮了揮手。
我停下車,他帶著孩子上了車衝前邊指了指,“那裡有車庫可以停車。”
馬武指著路,我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找了個位置停好,孩子正好奇的東看看西摸摸,馬武笑著招呼了聲,“洋洋,跟你葫蘆叔叔問好。”
洋洋轉頭看我,立刻站好來了個敬禮,“葫蘆哥哥好!”
小孩子穿著一身兒童小警衛衣服,戴著墨鏡,一手還拿著把電動槍,有模有樣特精神,就是這一敬禮把頭上戴著的小帽子碰歪。
我起身笑了笑,一抬手把他帽子扶正,看看馬武,“孩子都比你懂事。”
馬武呵呵笑著招呼,“走吧,知道你來,小梅在家特意準備了飯菜。”
說著話下了車,我倆走在後邊,洋洋玩著電動槍跑在前邊。
我看看前邊跑著的孩子,看看馬武低聲問:“你這什麼情況?”
馬武以為我問孩子,解釋說:“這是小兒子夏洋,大兒子夏海和二兒子夏天上學去了。”
我其實想問的是馬武是不是真當自己是“夏傳君”,在這過上日子了,可聽到他的話頓時瞠目結舌,“三、三個?”
馬武哈哈大笑,“我剛知道有三個大兒子時候也是你這表情。”隨後嘆口氣,“這也是我不能丟下她們娘四個說走就走的原因,詳細的過後再跟你說。”
我也大概想到,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一起生活一定很不容易,馬武雖然是頂著夏傳君這個身份,就這麼再離開肯定是於心不忍。
我想到了什麼,試探問道:“你該不會和那個小梅……”
這個馬武倒是立刻就聽明白了,馬上搖頭否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以這個身份照顧照顧她們娘四個。”
我放心的點點頭,這一點馬武還是很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