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一番話有禮有表,知書達理,捧了我自己也不跌份兒,連帶把誤會圓了過去,我心下也是一陣佩服,正開口要回話,那邊董夕夕已經先開了口。
“就是,李夫人都沒看出來,還能怪我認錯,這位白福祿先生一眼看著白白淨淨的和思南長得又那麼像,再說這有名的風水先生不是大多都老頭子麼。”
董夕夕是因為剛剛被董泉財責怪“不省心的婆娘”心裡不舒服,聽到李夫人說眼力失誤,立刻就給自己也爭了理,就是這話說的沒什麼技術,連帶把仲老也拐帶進去了。
要不說同樣是女人,這一開口就顯露差距了呢。
我只能從自己身上把這話的毛病圓過去,笑回道:“我學歷尚淺,正和前輩們多效仿學習,並沒有什麼名。”
薛泉財扭頭瞪董夕夕一眼,“就是,不會說話別說話”,隨後扭頭看我笑說:“女人家家的就是上不了檯面,不會說話,白兄弟別往心裡去啊。”
得,這位說話也不怎麼地,又把李夫人拐帶進去了。
“有口無心,沒必要計較。”我笑笑拿起茶杯抿了口掩飾尷尬,心說可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要不是這兩人婚後財運大開的面相,就這兩張嘴也沒什麼太大作為。
薛泉財並沒多想,而李夫人雖然沒有言語,但也的確是面有不快,這時坐我對面的老闆笑著打圓場說道:
“說起白福祿這個名字我還真聽聞過,當年在巴澤江一帶就出現過這麼一位風水神運算元,據說巴澤江上的旅遊業能火到今天,和這位風水先生可是有很大的關係,那個有名的民俗村慈恩山莊,現在門前還保留了二十來年的石碑,就是他題的字,我是見過的,而且陀川那個身價百億的葛全德葛大老總,有幾年也在到處打聽此人。”
旁邊人接話疑惑道:“二十來年前題的字。”他看向我,笑問道:“白先生今年有二十?”
這些事我聽著都陌生,但是現在一提到二十年的事我就尷尬了,只能笑說:“自然不會是同一個人,重名了而已。”
薛泉財噗嗤一笑,“還這麼巧,也是學風水的,話說回來,白兄弟,我就是好奇問一下啊,既然你們學風水的就該給自己起個好名,你這名福祿是有了,可是沒壽啊。”他搖頭晃腦,“不好不好。”
我看看他,心說什麼歪理,那我要說才德兼備,你這名字全財沒的是德,說你缺德你聽著就舒服了?
我也就是心裡想想,並不想鬥氣,所以應付回說:“名字而已,風水重在德行自修。”
董夕夕卻又湊了一腳,笑說:“沒了壽光有福祿有什麼用,多晦氣,不如改了吧,白來財怎麼樣,錢都白送上門,好聽又吉利。”
董夕夕自覺好笑掩口笑著,我看著她,這兩口子一唱一和,之前我當做有口無心,可現在我已經懷疑是不是徐州故意使喚兩個來拿我尋開心的了。
董夕夕笑聲未止,這時李夫人開口說道:“薛夫人這麼介意名字?那薛夫人這名也該改了,自古“夕”為年獸,年獸可吞金破財,所以逢年時才要放鞭驅趕,董女士這一人就頂著兩隻年獸,薛老闆就算全是財,也容易被掏空啊,不如就改叫董口袋,正好能裝薛老闆的財呢?”
董夕夕臉上表情僵住,張嘴又說不出話來,啞口無言。
李夫人這話說的著實是給力,況且女人來對付女人最沒毛病,直把一桌另外幾人逗得鬨笑了起來,我也是抿嘴樂,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可真想跟李夫人握個手了。
薛泉財扯扯董夕夕警告她閉嘴別丟人現眼,董夕夕心裡有氣也是沒好聲氣兒的甩開薛泉德。
這時候包間的門推了開,徐州邊進門邊說笑道:“離老遠就聽到了笑聲,看來各位相談甚歡吶,抱歉抱歉,徐某處理了點私事,來遲了。”
見到徐州哪個能真的挑他理的,都是客套話又擺了一套,徐州落座,就叫宋管家去安排上菜,等著的功夫,徐州看向我便倒杯酒邊笑呵呵的說道:
“你能應邀來真是高興之至,徐某和仲老多年來往,那我就不喜外叫你聲白老弟了,這第一杯酒必須得先和白老弟喝一個,之前有什麼不周之處可不要放在心上,徐某就先乾為敬。”說完了就酒杯一抬,一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