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學林因為艾薇拉一句話,怒吼著讓她滾下桌。
艾薇拉也意識到說錯了話,可我跟馬武畢竟在場,崔學林當著我們面前就這麼罵她,頓時委屈的眼圈一紅,起身下桌離開了。
我給崔學林倒杯酒寬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崔先生還請節哀,艾薇拉也是有口無心,沒必要大動肝火。”
馬武也是招呼著,“就是,火大傷身,還是消消氣,喝酒喝酒。”
“這女人說話就是不過腦子,讓兩位見笑了。”崔學林嘆口氣,“生死由命,不想開也沒辦法,所以我兒身後事能落個安寧就已是欣慰。”
說到這崔學林又顯露笑意,對馬武說道:“這次多虧馬武兄弟相助解危,崔某感謝於心,不會教你白出力氣的。”
“特備給兩位準備一份心意,希望不要推遲。”說著就拍拍手,隨後門外頭走進的人,手上端著托盤上放著兩份厚厚的紅包。
“哎呦,還有紅包,這怎麼好意思,真是太客氣了。”馬武嘴上客氣說著,笑得合不攏嘴。
“應該的。”崔學林笑說著,隨後手機震響了起來,他看看手機螢幕,歉意的說了聲,“兩位稍等,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人都離開,馬武立刻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紅包,說道:“這崔學林可是大富豪,之前在墓地給親戚一人就包了一千的紅包,你看這厚度,還不得一萬啊。”
我搖了搖頭,喝了口酒,“有酒有菜還有的拿,崔大師可真是有心人。”
馬武已經他開啟一個紅包,可抽出一捆子冥幣時候,頓時一愣,“這,什麼意思?”
他立刻拿起另一個,而一開啟突然一股粉末帶著煙爆了開,馬武被噴了一臉頓時嗆咳起來,我倆都是吃驚的起身後退,而隨後馬武就倒在了地上。
“馬瘋子。”我上前可走了幾步,卻也是手腳麻木的跌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馬武哼哼了兩聲就再沒了動靜,而我也恍惚的,直到被人提起按在了椅子上。
坐在對面的崔學林將手上燃著的冥幣隨手往前一丟,抓起一疊,旁邊人忙彎身再用打火機點燃,崔學林看著燃起的冥幣邊說道:
“川烏、草幹、附子、雪上枝蒿、落地金錢、血烏、鐵棒錘為七珍八寶,溫中散寒,回陽救逆,可每一樣含有毒,尤其這雪上枝蒿毒性最強。”
崔學林冷笑著,“再配上天花粉,這位馬兄弟想必是已經收到了錢了。”
我看著崔學林,問道:“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崔大師了,你為什麼害我們呢?”
崔學林轉眼冷然看著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那個房翠翠的事我已經查清,騙了我的人,知道下場怎麼樣了嗎,他一家子都別想好過!”
“那我更不明白了。”我說:“你兒子崔健墓中情況你是親眼所見,馬武為你家淨了陰宅也是隻有利無害,就算不謝也不該要他命吧。”
“你們本來就都該死!”崔學林一手狠狠攥拳,目光兇狠的看著我一字一句說:“白福祿,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害我兒喪命的兇手。”
“我兒病危,我是到處苦尋,日夜期盼著能有匹配的腎能救我兒性命,哪怕是多錢去換都行。”
“終於有一天,傳來訊息說找到了和我兒正相匹配的腎,得到訊息,我有多激動,就連以後的事也想好了,等我兒子病好了,給他辦場最豪華的婚禮,看他結婚生子。”
崔學林看著我眼中越是滿含恨意,“可就是你,毀了一切,你騙了我,一場騙局讓我們所有希望都破滅,我握著我兒子的手,看著他一天天虛弱痛苦,直到停止了呼吸。”
我心說果然就是因這件事起禍端,看著崔學林心平氣和解釋道:
“當時聯絡器官是事出有因,地下黑交易窩點違法亂紀害人不淺,我只是遇見了便做該做的,雖然我不富裕但也知足,還不至於做自損身體的事。”
“對於貴公子的事我只能說遺憾,偏巧你們的事就趕上了,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生死由命,強求不來。”
崔學林猛然一拍桌子,咆哮道:“什麼生死由命,我只知道那時候你要是把腎給了我兒子,我兒子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