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武,還有洛泰寧三個人對坐在餐桌前,徐梅端來三杯溫水,看看我們三個,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話。
畢竟坐在凶宅裡頭談事情,這樣的事情比凶宅都少見。
“其實我……”洛泰寧剛一開口,就被我打斷。
我說道:“你的事在馬瘋子之後再說,既然之前答應了徐梅的事就該給人辦好,她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該去哪見誰,你親自帶她過去吧。”
徐梅聽到我的話眼睛一亮,原本以為自己的事要被耽誤了,這時候喜形於色,嘴上還說著,“哎呀,我不著急的。”
等兩人離開,我看著對面的馬武,馬武則看向天花板,我問道:“這個洛欣怡是誰?”
馬武知道躲不過去,回道:“對你來說是一個麻煩的女人,總之躲開就好,我不會害你的。”
“又是一個麻煩女人?”我說道:“雖然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不過現在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是秦明月,後來有個洛瑾瑜,這又有個洛欣怡,都是我該躲開的女人。”
“該不會是我以前很風流?欠了很多風流債?”
“那倒不是?”馬武一手拿起杯子掩飾尷尬的喝水。
我繼續問道:“該不會……洛泰寧是我兒子?”
“噗!”馬武一口水噴了過來,立刻一陣嗆咳起來。
我默默的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看來不是了。
我把洛泰寧和徐梅支走,就是怕這個猜測是事實,洛泰寧親口說出來那可就尷尬了。
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洛泰寧出現的原因。
雖然我也已經想起來,為什麼會看著洛泰寧會覺得眼熟,是因為之前在守馬鎮的時候,我就從一輛經過的車裡見過他,當時他還回頭滿臉震驚的看著我,想必那時候就知道我是誰了。
馬武止住了咳嗽,說道:“對過去的事你不該追究了,畢竟在貞觀墓裡你的時間相當於停滯了20年,從鄔頭山下來,你已經相當於新生,就像一張白紙,過去空白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我想起了小老黑說的同樣的話,沉默了片刻我說道:“是過去的事找過來了不是嗎?”
“所以才麻煩。”馬武嘆口氣,“關於秦明月,你只要知道她是個很危險很有心機的無人,就算再遇見,她說的任何話都不要相信。”
“至於洛家的姐妹,都是會攪亂你的人,尤其洛瑾瑜,你們的時間已經落差了20年,相見不如不見。”
我看著馬武,“關於我師父呢?我一直都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而且這件事一定就是關於我師父的。”
馬武想了下,回道:“你師父名叫楊叢伯,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風水宗師,你的風水所能全都是得到這位恩師所傳。”
“大風水師楊叢伯與秦瑜兩位仙師,合手將為禍作亂的血煞封印在貞觀墓的青銅紅棺中,也因此被風水界同僚誤會,認為二人是盜墓風水師,從此在風水界掛上了“盜墓風水師”的汙名,兩位大師做了拯救民生的大善事,卻揹負著罵名,直到仙逝,連一壘墳冢都沒有。”
我一手緩緩按上心口,雖然確切的事實並不十分清楚,可心口那種莫名疼痛感是真實的,我想我找到了揪著我心的那件事是什麼了。
“為你師父正名。”馬武嘆口氣,“也是當年我一心想做的事情,只是現在。”他搖了搖頭,“很遺憾,我已經無能為力。”
我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該說遺憾的是我,過了這麼久才知道這些,為恩師正名是我該做的事。”
馬武看向我,“在過去這件事不容易,現在就更難了,因為風水界已經是烏煙瘴氣,他們或許根本不記得風水宗師是誰,但是提到盜墓風水師,都知道楊叢伯。”
我暗自拳頭緊握,語氣毅然決然的說道:“可如今我回來了,我便一定會把恩師的汙名摘下去,為我師父正名,並將家師的宗師之名掛到風水派頂峰,得到世人該有的仰望和尊重,這是我下山的意義。”
馬武深吸了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你白福祿想做的事一定會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