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不喜歡釣魚,但是我也知道,釣魚是門技術活,收杆要看時機,早一刻魚咬不住餌釣不上來,而魚咬住了餌收杆不及時,魚也會跑掉。
所以我坐在車裡,看著那邊嶽嘉俊扒在下水道口,抓著根杆子往下水道里捅,扒著杆子往上爬的獨眼瞎剛露出頭來,嶽嘉俊忙一手伸出去拽。
“早了。”我笑著搖搖頭,看著那邊獨眼瞎又出溜回了下水道里。
反覆三四次,直到嶽嘉俊拽著杆子總算是把獨眼瞎又給拽出了下水道露出半截,嶽嘉俊也累得一屁股跌坐在了一邊呼哧帶喘,獨眼瞎往上拱了兩下沒上來,嗷嗷叫著衝嶽嘉俊伸出手去。
等嶽嘉俊喘上口氣伸手去抓,獨眼瞎兩手撓著結了冰的地面,然後又滑回了下水道里去。
“看吧,晚了魚也跑了。”我笑看著嶽嘉俊氣得在下水道口又蹦又跳,掏出了電話來到底還是叫了消防車過來,把獨眼瞎總算是從坑裡給拽了出來。
嶽嘉俊和獨眼瞎都上了救護車離開了,我看完了熱鬧,接下來就要耐心的等待著收我的魚竿了。
第二天中午,嶽嘉俊中午就跑到了算卦攤的位置左右環顧,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邊喝著奶茶邊經過,毫不意外的,嶽嘉俊立刻就追了上來。
“神算,請等等請等等。”毫不意外的嶽嘉俊追了上來。
我轉頭看他笑笑,“我不是神算,只是無名小風水師,可以叫我白福祿。”
嶽嘉俊驚奇道:“白福祿,還真是“寶葫蘆”,這名字好,一聽就吉利,不管是神算還是風水師,反正你可真說準了,昨天張大師真的掉坑裡去了,還摔斷了一條腿,不過救上來時候因為從下水道撿了個金戒指還把他高興夠嗆。”
“後來我回去一琢磨你給他算的那四句才明白什麼意思,張天師說是屬羊的,也承認之前說的是忽悠騙我錢的,碰見了高人,他不會再來這裡擺攤了。”
我點點頭,“能換個地方自然是最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學生的錢基本都是父母的血汗錢。”我看了看他,“再說學生伸手要錢也不容易,所以說騙孩子的錢可不是好道。”
嶽嘉俊只知道我會算但不知道我算出了多少,所以還是有些尷尬又不好意思的說道:“白大師真是正派的人,其實吧,我在這等著,就是想讓你幫我也算算,說實話,我最近挺不順的,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想請你幫我看看。”
我作勢為難的搖搖頭,“我並不是真的打算在這擺攤算命。”
嶽嘉俊忙說:“我知道我知道,白大師和路邊算命先生不一樣,所以我才更信任你,只要能幫我,多少錢我都願意。”
“我並沒有打算靠這個賺錢,不過你的誠意打動了我。”我笑了笑,“那就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一下。”
嶽嘉俊早有準備,趕忙從兜裡掏出來生辰八字給我看,說道:“這是我的。”
我接過他手裡的紙看了看上邊的資訊,把另一手奶茶遞過去,嶽嘉俊趕緊雙手接過,我裝著一手掐算了下,隨後說道:
“從你的八字來看雖然是幼年清貧,但你是上山紅虎,爬坡雖然辛苦不過是一直往上走,靠自己努力收穫所得。”
樂嘉君立刻點頭,“是是是。”
我接著說道:“你沒有什麼災禍,不順是因為親近的人帶來的,而你呢能給對方帶來向上的能量,所以有你的幫助,對方多半會逢凶化吉,除了血光之災。”
嶽嘉俊聽到我說他沒有災禍先是鬆了口氣,可後面的話又讓他緊張起來,“血光之災?!”他急忙又掏出一份八字,“這是我母親的,麻煩白大師再幫忙看下。”
我接過八字看著,知道這是吳敏霞的,又是作勢掐算了一陣,然後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