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白無常明明一臉笑的很勉強,可還是咬著牙喊著“辦了”,答應了下來。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他客氣道:“來這主要就是為了這兩樁事,七爺您別為難。”
白無常立刻又是眉開眼笑,“看你說的,白老弟難得張回嘴,七爺我怎麼能不給這個面子,這都不是事兒,就算再來一件兩件,那也不再話下。”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白無常這有這麼大的面子,既然他這樣說,那我便接著說道:
“既然七爺不嫌麻煩,那我的確是還有件事想問府君大人,之前府君大人說我不在生死冊中,要查明我的身份一事,我也是心裡一直難安又沒有門路弄清楚,所以來也是想詢問府君大人是否有了答案,可沒想到此次會見不到府君大人,七爺您知不知曉?”
“這個嘛……”白無常嗆咳了兩聲,扭頭一副想抽自己嘴巴的模樣。
這時候那邊陰律司的大門打了開,我轉頭看去,薄霧中就見黑無常和一個人走出了門來,而走近一些我認出那人心下不由得吃驚,因為這人竟然是之前在老狼溝三地村遇見的那位風水師金口秦。
金口秦顯然也是認出了起來,這時一笑,先露出兩枚金燦燦的門牙來,“呦,又碰見了,在這見到你還真不意外,你這後生要是有天真下來了,那肯定死於多管閒事。”他看似開玩笑的打著哈哈笑說道。
我也笑了笑,“我倒是很驚訝,以為您老是東窗事發,才不到壽就被勾下來了。”
我跟金口秦對視幾眼,各懷心思,金口秦笑搖搖頭,“真不愧他帶出來的徒弟,都一個德行,小心走了他老路。”說著人已經徑直往前走了去。
我看著金口秦的背影消失,這金口秦之前有意的在雙龍戲珠之地點出了兩尾紅鯉魚,讓寶地變成了魚龍戲珠之地,給三地村村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雖說目的或許是出於懲治三地村村民為財殺生的惡事,可作為風水師以這樣的算計,我覺得是不義之舉。
所以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見了面只會互看不順。
我轉頭看向白無常問道:“七爺,這人究竟是誰?”
白無常也是看著金口秦離開的方向,答道:“秦門的叔公秦正群,一直給地府辦事,你不要去招惹他。”
“陰差?”我倒是沒想到這個金口秦還有這個身份,這時想到秦嬌,心說難怪白無常會知道秦嬌的事了。
白無常迎上我的眼神,倒是反應了過來,澄清說道:“秦嬌的事地府可沒有在包庇,只是她陽壽未盡地府也沒辦法,所做的事只能記賬等壽盡處理,不過現在讓你帶了來,也是件好事。”他笑笑又搭著我肩膀往前推著走,低聲說道:
“白老弟,地府可缺像金口秦這樣的陰差,所以一些事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你跟他可不一樣,七爺我覺得府君大人有意要提拔你做陰差,所以府君大人交給你的事你可要好好的做,儘快完成。”
白無常一番話讓我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熱絡了,看來這地府和陽間沒什麼太大區別,都是人脈上要建立關係,不過白無常說的這事我可真沒想法,我是風水師又不是陰陽先生,接地氣還可以,通地府就算了。
眼下這個不重要,所以我也只是聽聽就算了,畢竟時間有限,還是惦記著見府君大人一面,所以說道:“府君大人見的客就是秦正群?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見府君大人詢問之前說的事了?”
白無常卻依舊是攔著我,“你說那件事我幫你問,白老弟,你的事七爺也算是都答應了,那七爺也有件事讓你幫個忙。”
“七爺您說。”我說著又補充道:“我能做的自然義不容辭,就是地府裡的事我真不行。”
白無常擺擺手,“自然是上邊的事,你現在不是正在羅城麼,正好就近跑趟洛口莊,幫七爺我查個人,這人名叫徐坤良,陽壽已盡,可家中也不知布了什麼陣,鬼差去了三次都沒把人帶下來,七爺我在府君大人這交不上差,所以正好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琢磨了下,“這倒不是什麼難事,我看過之後呢?畢竟過陰這樣的事也挺麻煩的。”
白無常笑笑拍拍我肩膀,“弄明白後就到西南牆角跺地三腳,到時候我去找你。”
我點點頭,這個可行。
白無常支稜耳朵聽聽動靜,催促道:“行了,快辰時了,雞婆鈴鐺一晃你往回走就難了。”說著轉頭衝那邊趴著的黑犬說了聲,“小老黑,送白老弟一程。”
那邊黑犬就站起走了過來,我知道時間不多,便向白無常道聲別,轉頭看著地上的鏈子便沿著紅鏈子往回走。
你說這黑犬也不叫,我看看手上的血饅頭只能遞過去,“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