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到的克永言簡直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克永言的妻子平靜的說著,他會變成那樣,正是因為那件貂皮大衣的關係。
一聽這話曹虎的臉更是灰一陣白一陣。
克永言的妻子看了看曹虎,陳述道:“你定製的那件貂皮大衣其實在運輸過程中出了點岔頭,克永言拿到衣服,就發現了肩膀上破損了一大塊。”
“雖然得到了賠償,但是考慮到來回往返高昂的運輸費用,而且也會耽誤不少時間,克永言沒有把貂皮大衣原路返回,而是私下找了個皮草工匠把衣服修補上了。”
“衣服拿回來後克永言特意看了下,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知道不是內行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所以當天聯絡你取走了大衣,果然是順利完成了交易。”
她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結果當天晚上,克永言就覺得不對勁,他說窗外有東西盯著他,一會說有隻黑貂在臥室門口,又說它鑽到了床底下,從那晚之後他的行為就越來越詭異,直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最後克永言的妻子看著曹虎說道:“我不知道你那件貂大衣在修補過程中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克永言會變成這樣,就是從接觸了它之後開始的。”
看來克永言的妻子也並不瞭解詳細的情況,而克永言這個樣子也根本無法溝通,我轉頭看看馬武,低聲問道:“那隻黑貂在嗎?”
馬武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應該是也不在克永言這。”
既然還是沒有得到太有用的線索,我們也只能離開,返回了房車上後,曹虎一副魂不守舍的嘀咕道:
“真是太可怕了,現在的克永言和我以前認識的簡直是兩個人。”
他看向我戰戰兢兢的問道:“白兄弟,你之前說我會身體不舒服,該不會是說,我也會被扭成那樣吧?”
馬武瞅瞅他,“一個人胳膊腿兒擰吧成了那樣,那是不舒服的程度?”
曹虎一時無言,我轉頭看看經過的飯館,說道:“行了,先坐下來吃飯吧,再聯絡下杜濤那邊看看。”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三個走進了飯館,飯館裡這時候也就有兩桌吃飯的,服務員見我們走進來忙熱情的招待,招呼著請到一處空桌坐了下來。
馬武點著菜的功夫,我問明曹虎關於那個杜濤的事,曹虎搖頭說並不認識,只是之前透過一通電話,而且也沒有說上幾句話,然後便把杜濤的電話號找出來給了我。
服務員離開後,馬武看看我說:“想不到一件貂皮大衣牽扯了好幾個人,還不知道那個杜濤怎麼樣了。”
我也是思量著說道:“等下吃完飯聯絡下,問到地址過去看看,貂和黃家一樣,可以迷惑人,遠距離的控制人的精神和身體行動,克永言是被磨住了,那隻黑貂目的顯然是出於報復。”
馬武點點頭,“這可是剝皮之仇,我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化解開的,恐怕是要活折磨死克永言才能洩憤。”
就在這時,曹虎一直盯盯的瞅著隔壁那桌吃飯的兩人,神情由驚異到不可置信,然後是一臉犯惡心的止不住乾嘔了兩聲。
“你幹嘛呢?”馬武瞅瞅他,順著他視線也往那邊看看,就是尋常兩人吃飯,並沒有什麼異常,曹虎卻是一副見了鬼似的驚駭模樣。
“你、你們沒看見嗎,他、他們在吃蟲子!”曹虎駭然的伸手指去,隨後就扭頭捂著嘴又要乾嘔。
而轉頭看向了斜對面又一桌,見到那桌盤子裡裝著的也是泥土和蠕動著的各種蟲子,吃飯的人正用筷子夾起一大塊蟲土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大口咀嚼,幾乎能聽見嚼著蟲子的嘎巴嘎巴聲響,頓時又要吐。
我知道他一定是見到了什麼異樣的情景,所以倒了杯水遞給他提醒說:“周圍沒有任何問題,是你眼睛出了幻覺,看到什麼都不必當真。”
曹虎接過水杯,而低頭看著水杯裡頭又是嚇得往桌上一丟,杯子裡的水灑了一桌子。
馬武拽過紙邊擦著邊說道:“一杯水而已,你又看見了什麼啊,都說是幻覺了,冷靜點。”
“我……也想冷靜。”曹虎努力的不去看桌子上那些在水裡拱動著的肉蟲子。
這時服務員端上兩盤菜剛放在桌上,勉強鎮定的曹虎瞬間又是瞪大了眼睛並且整個人向後退,於是連人帶椅子的一起摔在了地上,咣噹一聲響動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我受不了!”曹虎爬起來就跑出去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