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春鳳並不想只殺了兩人便收手,她尖利的嘶吼一聲,並且已經在眨眼的瞬間就到了唐郎山三人的面前,揮手間便擰掉了唐郎山和二順的腦袋。
然後尖利的鬼爪又刺穿二順的胸口,將他的心臟掏了出來,然後猛的握緊並捏爆。
春鳳看著手上的血發出肆意的狂笑,再看到手上的血成了捏碎的蘿蔔,已經發現了剛剛殺死的是假身。
她猛的轉過頭看向了法陣那邊,憎恨和憤怒讓她發狂,全然不顧的奔著坐在法陣中的三人撲了去。
唐郎山看著手上的字已經被手汗抹了去,立刻驚呼了聲,“糟了,字沒有了!”
眼看著那張面目猙獰的臉撲到近前,二順嚇得閉上了眼睛,而大順已經爬起來,嚇得跑出了法陣並且往門口跑了去。
大順剛開啟門呼叫救命,而春鳳的鬼爪已經抓在了他的頭頂,並且把他又拽回了屋裡去。
大順立刻哀嚎:“我錯了,春鳳,是我對不起你,你放過我,以後我多給你燒紙。”
二順一看自己的兄弟被抓住,急忙也站起,跑出了法陣,然而下一刻就眼看著大順的腦袋被捏爆,登時鮮血混著白色腦液四濺,二順愣在原地。
春鳳殺了大順,便又向二順襲去,二順回過神兒失口尖叫了一聲,而尖爪距離二順的臉也就幾厘米的距離忽的停住。
下一刻春鳳後退而且兩手捧著自己的頭,她痛苦的掙扎了幾下,隨後便“嘭”的一下,頭也跟著爆掉,而且整個也在下一刻化為一股黑霧消失不見了。
其實所謂的法陣是我胡亂畫的,但是之前取了三個人的頭髮和指甲,我便是以三人做了鎮物,他們坐著不動則好,一動肯定壞了假身的虛像。
那麼春鳳無論傷了這三人中的誰,都會以同等方式反噬自己身上。
大順正是因為心虛第一個站起逃走,結果被春鳳所殺,而春鳳也因此魂飛魄散。
我或許是做了什麼,但是我又什麼也沒做,我只是作為旁觀者看著他們自己在受因果。
大順是心術不正罪有因得,春鳳則是殺紅了眼,在沒有造成更大的殺戮前,落得這樣的結果也是該有此報。
賀宗寶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看了看嚇傻了的唐郎山和堆在那的二順,瞅瞅我問:“現在都解決了?”
我看向門口,“還有外面那一群人沒有解決。”
這時外邊傳來了女人的哭聲,悲咽的說道:“張大順幾人在我新婚之夜做出齷蹉勾當,他們該死是罪有應得。”
“你們這些人以低俗為榮,早就壞了人道,該著你們要受天災報應,高山崩塌,泥水吞沒村莊,明天晚上你們全都要死!”
賀宗寶聽著外邊的動靜,問:“那是誰?”
我回道:“唐婷。”直言解答了他的疑惑,“接連幾天暴雨,東側山形在發生變化,最多撐不過明晚,必定會發生泥石流吞沒了村子,要是和他們直說他們肯定是不信的,如果是“春鳳”說出來,效果就不一樣了。”
賀宗寶點頭,衝我豎起了大拇指,隨後就跳了起來,“那還等啥,咱們也趕緊跑啊!”
就這樣,在天亮時整個地面開始不時發生轟隆隆的響聲,而北坳村的村民都已經收拾了行當,為了活命舉村遷移。
我跟賀宗寶俯視著往大山外遷移的人群,擇地而居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
唐婷轉頭看著村莊,有些不捨的說道:“真的會發生泥石流嗎,我是在這長大的,一下子離開還有點捨不得。”
我回道:“這裡原本就已經是根枯衰竭,再留下來也是破敗,離開是為了新生。”
“不過,新生同時需要好的改變,如果還是沿襲之前的低俗民風,那麼搬到哪裡,也不過是第二個北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