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使知道解決北坳村的風水問題也無能為力。
因為你即使和他們說的頭頭是道,可他們哪裡懂得“閉裡藏空,空中藏閉”的風水操作方法呢。
正因為住壓迫格局的人,性格本身都是固執死硬,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建議的。
而且並非是我不盡力,也是因為知道這裡的氣候已盡,這村子快要破敗了。
風水,謂之山水風光。人與山水有密切的關係,人與住房、墳地關係非常緊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出一方人。
所謂山清水秀出秀士,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的村民本身就是民風惡俗,也是破敗風水的另一根本原因,所以村子裡多出殘疾病患也是因果使然。
因為大雨的阻隔,我們一時也無法離開,只能等雨停下來,可到了天黑依然是大雨如幕,看來一時半刻是走不成了。
也是因為唐家發生那件事的關係,村子裡明顯沉寂了很多,唐婷一家人三口也是話少了很多,天黑下來就早早的都各自回屋待著了。
賀宗寶貼在門口聽著正屋那邊隱約傳來的唐家兄妹爭吵的動靜,聽了大半天似乎沒有聽到有用的資訊,所以一臉少興的折回來,嘀咕說道:
“你看出來了嗎,唐郎山一臉的心虛,你說那晚偷襲春鳳的是不是他呢?”
我正低頭看著那張皮字卷,所以搖了搖頭回道:“人命關天,這種事不要亂猜測。”
賀宗寶知道我不願意多說,伸頭看了看那張字卷,撇了撇嘴說道:“這張皮子都快讓你看漏了,上邊也就那些字,又沒有標記地圖馬家莊還是鄔頭山在哪,你反覆的看還能看出什麼東西來呢?”
我知道賀宗寶是閒著無聊,非要說會話了,所以放下了字卷抬頭看了看他,問道:“這上邊倒是提到了一嘴你們賀家當年進過鄔頭山,賀一方是你大哥?”
提到賀一方,賀宗寶臉上神情僵了僵,沉默了有一會,才聳了聳肩回道:“是,不過我早就當沒有這個大哥了,幾年前就得到訊息說,他已經死在了銅陵的大墓裡,他這個人,一定是會死在墓裡的。”
“當年他跟著我父親叔伯一幫人,得到什麼黃金寶庫的訊息,便去了鄔頭山的那個貞觀墓,結果全都折在了裡邊,只有賀一方活了下來。”
“因為放走了墓中的東西,馬家莊在落困,賀一方追棺再沒回來,而我姐留在馬家莊也是為了給他們犯下的錯贖罪。”
“他們犯的錯誤為什麼我跟我姐要有負罪感呢,這就是我最討厭盜墓的原因,我們賀家雖然是盜墓出身,但也毀在盜墓上,我絕對不會遵從那樣的人生,死在墓裡頭。”
我理解的點點頭,也就在這時,忽的一陣異樣的冷風拂過,桌上的油燈燭火微晃了幾下,我抬頭看看,賀宗寶也看看我,我點了點頭,他起身忙吹滅了油燈,我倆起身分別輕步湊到了門前和窗前,開啟了道門縫往外邊看了看。
或許是經遇的東西多了,讓我們對一些異樣的氣息特別的敏感,立刻就覺察到有什麼東西靠過來了。
外邊雨依舊是稀里嘩啦的下著,夜也特別的黑沉,不過還是能看清從院門往院子裡走進來的人影,那人走近了些才看清楚,卻是趙剛的爹。
“他來幹什麼?”賀宗寶低聲嘀咕了一句。
我回道:“你看他的腳。”
趙剛的爹是用腳尖點著地面走路的,而往往是活人被鬼附了身才會踮著腳走。
眼看著趙剛爹騰騰騰的徑直走到了正屋門口開門就進了屋。
“過去看看。”我知道是要出事,忙推開門往正屋那邊快跑,剛到門口就聽到唐婷和她娘大叫起來。
我忙衝進屋,就見趙剛爹正按著唐郎山,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舉起把剪刀來。
要說個頭和體力上,唐郎山應該佔很大優勢,況且唐郎山比趙剛爹年輕多了,而此時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被趙剛爹按著竟然起不來身。
就在趙剛爹手上的剪刀要落下的時候,我已經上前一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掐縛魂訣。
落在他後腦絡卻穴,下移至天柱、風門,最後到魂門用力一震,立刻一道勁風彈出趙剛爹的身體,一瞬間我看到被震出的魂體正是春鳳,只不過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