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親眼目睹顧欣悅殺死了自己的男友沈煜,而就在白天,他們還很幸福的談論著要在這裡舉辦婚禮。
就在顧欣悅轉頭看過來的時候,我及時的躲到了草叢後邊,緊張的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我看清顧欣悅的模樣,她雙眼雪亮雪亮,就像是狼或者什麼東西一樣,毫無表情而且嗜血。
接下來,在聽到刀划著肉體聲和咀嚼聲時,很快我便知道了顧欣悅殺死沈煜的原因,她竟然在吃他!
我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探頭 往那邊看了看,確定了顧欣悅的確是在生食沈煜,她用小刀割下肉直接塞到了嘴裡,大口的咀嚼,她的臉上和身上已經是血糊糊一片。
那樣的血腥畫面我不想多看一眼,而我還是看到吃著沈煜的顧欣悅,肚子已經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然後在顧欣怡動作突然停下來的時候,她突然捂著肚子開始痛苦的呻吟起來。
顧欣怡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身體扭動,嘴裡發出沉悶的痛苦嘶吼,直到伴著一聲尖叫,孩子的啼哭聲也傳了來。
我躲在草叢後,聽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出現的幾個身穿黑袍的人,其中一個抱住了嬰兒,另外有兩人架起了奄奄一息的顧欣怡,然後分別向兩個方向離開了。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也是這幾個人抱著嬰兒經過的情景,原來那嬰兒也是之前在餐廳見到的孕婦這樣生下來的嗎?
也就是說之前那對情侶並沒有離開,而是男人被孕婦吃過,孕婦生下孩子後,被拖走藏在了某處。
我努力平復下心情,聽著外邊已經沒有了聲音,確定那些人都離開了,我才從草叢後起身走了出來。
我都已經見過最血腥的畫面了,所以即使面對滿地的狼藉,我想我也有心理準備,不會吐出來。
然而,我來到了沈煜被殺害的位置時,並沒有看到一地的殘骸,原本該躺著屍體的地方,並沒有見到屍體,或者是滿地的鮮血,而是長出了新嫩的綠植來。
我驚住了,蹲下摸了摸,確定的確是新生的嫩草,而且正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生長著,那些淋灑血液的地方,長出了黃色的花骨朵。
被啃食的屍體竟然變成了植物,我這時再環視著周圍長勢茂密的花叢,之前以為是美不勝收的花園,現在只覺得恐怖異常。
我只能沿著地上綻放的大片的黃色花蕾,走出了花叢,然後沿著地上的痕跡,一直到痕跡消失,抬頭看去就是那五棵銀杏樹,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把顧欣悅埋在了這片銀杏樹下邊。
想想又覺得不應該,之前聽馬武洋說這裡埋著的,都是南嶺村死去的那些人,我看看那邊新掩埋的土,那裡埋著的是最近死去的宇文吉。
這時候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反正已經追到了這裡,不如把答案都挖掘出來,所以我爬到了坡上的銀杏樹下,找到埋著宇文吉的位置試著去挖掘。
然後,我一點也不驚訝地下的土質變得堅實,或許也是因為今天晚上我見到了太多的不可置信的事情了。
原本埋著宇文吉的棺槨的地方,現在變得堅硬的像是從來沒有被挖過一樣,而我是親眼看著棺槨是怎麼被埋進去過。
所以沈煜有句話沒有說錯,這裡的確是個充滿神蹟的地方,只不過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神蹟。
這時聽到坡下邊的陶瓷窯場裡傳來說話的動靜,這時天色也已經矇矇亮,我只能忙退後悄然離開,返回木屋。
回到客房我沒見到賀宗寶,所以簡單收拾了下並整理思緒,現在只能改變計劃,就是找到馬武洋和賀宗寶,儘快的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我走出木屋奔著馬武洋的住屋走去,而經過一間客房的時候門咯吱一聲就打了開,我轉頭看到賀宗寶正走了出來。
賀宗寶還在繫著釦子,而他身後跟出來的是個美女,這女人我立刻認出,正是在神廟裡見過的,稱為神使的其中一個女人。
賀宗寶一抬眼見到我的時候,並不在意的笑了笑,而且還和那女人來了個吻別,才走了過來。
見我盯著他看,賀宗寶笑了笑,大言不慚的笑說道:“美景配美女,果然是人間仙境,就該好好享受不是嗎。”
我掃了眼那邊的女人退回房間,關上了門,嘴角揚起的笑意味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