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傑找我是認為我能算出田貝莉的下落,而我不說話是在分析著田野這個人的心理。
田野這個人情緒失控的話就會做事很極端,而且對親情感十分淡漠。
帶走田貝莉多半是為了報復于秀敏不聽從他的話,還想要報警抓他,所以以此教訓于秀敏。
現在滿城都在通緝他的告示,那麼他只能想辦法儘快的轉移出城躲起來。
不過身邊帶著個孩子肯定不方便,所以要離開也不會搭乘別的車輛,首先要弄輛方便車,並且隨時關注著事故調查進展的新聞訊息,找機會出城。
當然,以田野的扭曲心理,也很有可能帶著田貝莉躲起來,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要隱藏就藏在家附近,而且還能觀察著于秀敏是如何的焦急和慌亂,以滿足報復心理的快感。
說不定現在就一邊冷笑著觀察警察在自己家裡進進出出,一邊還是關注著著事故調查進展的新聞訊息,然後找機會出城。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是無論怎麼樣,田野都一定會關注著新聞訊息。
“白福祿,算不算出來,你倒是說句話啊?”
賀宗寶的問話聲讓我回過神兒,我回道:“有的事用算的未必管用,要不怎麼說人算不如天算,天有不測風雲呢,算的速度必定追不上事情變幻人轉移的速度。”
“我倒是有個更簡單的辦法,不需要我們去找他,不如讓他來找我們。”
賀宗寶一聽來了勁頭,“什麼辦法?”
我回道:“給田野點首歌,去他家等著。”
就這樣,我們在把田俊傑送到家門口的時候,迎出來的于秀敏見到我也是神色焦急的哀求我幫忙找到田貝莉,她安慰她寬心,很快孩子就會找回來的。
我們站在門口說話的時候,車上的廣播電臺里正傳來主持人溫柔甜美的聲音:
“犯了錯誤而沒有擔當的人,捨棄一切在逃亡的路上,就像老鼠一樣營營苟苟。”
“接下來這首歌是白福祿先生為在逃犯田野點的歌,歌名就叫“快點跑””
然後歡快的音樂唱起:你是不是想玩個遊戲,我來抓你躲藏像貓捉老鼠一樣,跑跑跑,跑去藏起來,跑跑跑,我會找到你。”
“溜進地窖或者爬進床底,躲進陰影裡,千萬別出聲,不然我會找到你,跑跑跑,我在你身後,跑跑跑,悄悄靠近獵物,趁著夜晚溜走,沿著牆根躲藏。”
“小心被我抓到,成為籠中老鼠,像煎鍋裡的青蛙,平鍋中的龍蝦,跑跑跑,快呀我在你身後,跑跑跑,別出聲藏起來……”
這首“跑跑跑”一個小時便一迴圈的播放,田野必定會聽到的,我也相信,聽到這首歌的田野心態立刻就會被點爆了。
晚上九點多鐘,按照我說的于秀敏關掉了屋裡所有的燈,接下來就是等著老鼠摸黑自己跑過來了。
大概後半夜一點多鐘,就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停在路邊的瑪莎拉蒂前,然後捅捅咕咕的拿出了什麼來,就要動手。
而這時錚亮的大燈猛地打了開,正落在了那黑影的身上,他立刻抬手擋在眼前。
毫不意外的,這人正是田野。
我看著他笑道:“除了扎車胎就是想刮花我的車,這種營營苟苟的報復行為,和老鼠有什麼差別。”
田野一臉憤恨的看著我,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以為我會怕了你,來呀,咱們就來場男人的較量!”說著舉著手上的小刀衝我揮了揮。
而此時已然出現在他身後的賀宗寶,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就在田野驚回頭的時候,賀宗寶已經一拳頭用力的揮在了他的臉上,將田野直接打翻在地,手上的低手也甩飛落在了車底下。
田野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子,倒在地上硬是半天沒有爬起來。
賀宗寶揉了揉手腕子,俯視著田野冷笑,“男人的較量是用拳頭的,你這一下都經不住,還敢叫囂。”
于秀敏和田俊傑一直在等著,聽見動靜就急忙跑了出來,看到被賀宗寶制住的田野,于秀敏急忙上前。
于秀敏抓住田野急忙追問,“貝莉呢,你把貝莉帶哪去了?!”